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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想要躲到一边却被殷沓沓抓住了。她对死亡的感触是痛苦的,因为小时候曾亲眼看着一个远房老头儿咽气,那死前的呻。吟和面容都是丑恶的。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今天,就是花膏这个死胖子要咽气了。她的脸是恶心的……带着被死亡强。奸的气味。殷沓沓强制性地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这行为也让李言欲哭不能。她讨厌和人这么贴近。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不闭上,看着殷沓沓瞪视她的眼神,里面像有丝线缠绕一般的恶毒和力量。你们都是坏女人……李言扁着嘴,要哭了。
“我想起曾经送她去车站。那是唯一一次她一个人出去,不过想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令人紧张的感觉,稀松平常。很反常地我很放心,她要去城南,买一幅她喜欢的画……我送她到了车站。那是一个夜晚,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的。我不知为何,有种不爽的预感。我突然觉得她会死掉,然后,我格外想躺在地上。我的脖子因为受过伤而经常会不舒服,我觉得躺在那样的地上一定会凉快,被雨水浸湿衣服,会意外地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我——不想失去她,又清楚某种不可抗力会来到。我就在那样悲伤的心情里回家了——别问我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是她想要自己去看一看这个城市。是她说的——”
我想要去看看城市的样貌。她笑着说。她好像对城市这个词很中意。中意,这是个港式的表达吧。花膏——那时还不是花膏的那个女人站在那儿,看着她,替她披上衣服,任她说着话,看着她的脸。
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世界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
所以有悲伤。
被世界□□过后产生了恨——我,好像产生了和你一样的想法。
那种深切的愤恨的缘起。
很简单的恨而已。
“最后她回来了。这故事就画了上休止符。直到她死去。这是一件小事,我甚至记不起来,如果你不提。你提到了她——那个她的形像,一直孱弱,我就想起来她也有过独自一人去外面,这种象征着独立的行为吧。她也是有的——”
花膏笑着。李言被殷沓沓强行拉扯着固定在自己身前。她想要逃。花膏想要从气闷的肺部伤害中脱离出来,她的眼泪像是珍珠般——因为珍贵,所以不会随意落下。
“你别说得对她很好。性呢,你绝口不提的性呢?——你一直在说你们相处的琐事,装得好像自己是个不人间烟火的仙女。哦好吧你确实是仙女……但是你强。奸了她。”
“我……”
“你把她按在床上,强。奸她,不顾她的哭喊,哀求,把异物塞入她的体内。你以为这种行为会被遗忘,会消失吗?不是的。这么严重的事当然会一点点扩大,这种伤害会永远留着。这是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只字不提。”
性,不是不想提,而是羞于提。诚然我爱她,我要和她做这种恋人之间的事。那是很好的……
“可是那是,那是游戏啊……”
“只有你当作是游戏。那不是游戏。那是真实的侮辱。”
“什么?……
花膏惊叫出来。李言转头看着她的脸,觉得厌烦。
“不是S。M游戏,是真实的□□与侮辱,暴力,压迫。她没有能力反抗,她是那么弱小,你知道。而你是那么强大,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你为所欲为地逞着□□,在她身上大发淫威,你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随意玩弄而已——你以为自己很高级吗,这是风花雪月的游戏?恶棍,你愚蠢而凶残。”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严重的误会居然直到现在才被了解吗。花膏躺在地上仍然觉得晕眩,脑子里像是加入了一个球,在无尽旋转。这居然不是游戏。
“我……”
她举起手,颤抖的手上血液流了下来。
“我……”
“你什么你,后悔了是吗。”
是,后悔一千年也不够。
“觉得自己一直是强有力的保护者,没想到自己还是加害者是吗。一直只是在表面说着是自己伤害了她,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假惺惺的忏悔着——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如你语言表面所说,你是真切地伤害了她,从肉体上和心灵上,是吗?”
是的。
“我……”
花膏的手掉到了地上。
“我好难受啊。”
“是的,这种难受,你现在也体会到了。那你怎么不想想当时她的心情呢。你知道,一切都是有报应的,做了坏事,会遭到报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