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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恍然如梦
这个当口,邀公子旅赴宴,还美姬相赠,并且还是以重金淘换的美姬,这不是摆明的想要拉拢公子旅么?若是此事被多疑的宋桓公给知道了,那公子旅的处境不就更加危险了么?
想到这里,郑月安不禁看向公子旅,他会不会收下这个美人与宋公子兹甫同盟?毕竟此时,他的处境不容乐观。
“你看我作甚?若是怕了大可不比,不就多了个妇人而已 !”漫步尽心的口气,事不干己的表情,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郑月安的鼻尖,“不过,这人咱们可不能得罪,明白莫?”
闻言,郑月安心里突然莫名地一喜,这人是说,只要自己赢了他就可以不收那个美人么?
想到这里,郑月安便脱离了公子旅的怀抱,正襟危坐,冲着众人嫣然一笑,然后扭头看向首座的夫妻两人笑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夫人所谓的较量是如何较量?若是赢了当如何?输了又当如何?”
方才她不是低着头便是歪在公子旅的怀里,使得众人不曾瞧清她的相貌,可如今众人瞧清了她的容貌 ,她这一笑宛若花开, 此刻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观其容貌,虽还带稚嫩,但一双眼眸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与高贵,虽不及那重金淘换的美人那般妩媚动人,却也有另一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见宋公子兹甫痴痴的看着那笑语嫣然的妇人,车莲蓉心里不由得一紧,攒着云袖的手不仅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那绣缎抓出一道口子,方能解心头之气。
被身边的人轻轻一推,宋公子兹甫扭过头来不解的看向她,“怎了?”
“夫主,您说该让她们二人比些什么才好呢?”
听了车莲蓉的话,宋公子兹甫不由的一愣,是啊,该让她们比些什么才好呢?扭头看向那正歪着头和公子旅低声说笑的女子,宋公子兹甫的心里不由的一紧,会是她吗?可是若真的是她,那她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的陌生,却对公子旅如此亲昵?
可是,世上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知道,不管是不是她,此刻只要他一试便知,是了,只要一试便知。
宋公子兹甫又扫了下面的郑月安一眼,这才低声对车莲蓉道:“此次邀楚公子旅赴宴,实不可得罪与他,着她们二人比试乐音舞技便可,如此便可不会伤着对方,不论结果如何,这探香还是得赠与楚公子旅。”
这个妇人,无论舞技还是乐音,都不是她所擅长的,她所精通的,是软鞭与刀剑,这一比,她是必输的。
“一切都依夫主”听了宋云的话,车莲蓉云袖掩口低声应道,随即,她眉目顾盼,又在大殿内扫了扫,冲着众人柔声道:“夫主说了,只是女子之间的较量而已,不必太过计较,就比女子所该擅长的舞技与乐律,诸位觉得如何?”
“理当如此!”
“大善!”
“如此甚好。。。。”
她的话一落音,大殿内又是一片哄哄的附和声。
见众人都点称是,车莲蓉又是呵呵一笑,看向郑月安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诸君都觉如此最好,郑姬以为呢?”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么?
以前的她的确不善于女技,她所精通的不过是刀剑软鞭,可如今,舞技也好,刀剑软鞭也罢,她都是一个半废人了,试问,被断过脚筋的人还能挥剑起舞么?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于出身间谍的她来说,乐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想当初,她为了接近目标完成任务,基本上每一行都有苦练过。
想到这里郑月安心里不由冷冷一笑,既然你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试探我,那我便给你们试探好了,抬眼看向主位上那对男女,眼瞳微缩,宋公子兹甫,当年便是你在玉衡山下的一曲清风调虏获了姬月安的少女芳心,如今,我便也还给你好了。
姬月安随家臣隐居在玉衡山上五年,这五年当中,陪伴着她的也就那那两个护送她们逃亡的武士和一个当年受过她父亲恩惠的贤士,这五年中,他们寸步不离玉衡山,武士宫和杨教她习武,贤士夏出教她断文识字。
日子虽艰苦,可一心想着要向父亲报仇她,无论习武再辛苦,她都一直坚持,可是面对贤士所授意的东西,除了识字,她最讨厌的便是乐理了,每当贤士抚琴,她便昏昏而睡,音律,对她来说不过就是睡觉用的催眠曲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