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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姬。”那剑客叉手道。
“然。”郑月安莞尔一笑:“请君带路。”
“喏。”
随那剑客绕开忙碌的人群,不一会儿便在一处树荫下瞧见了公子旅和宋公子子明俩人。此刻,那俩人正在说论这什么。
随着郑月安的走近,俩人也止住了言语,公子子明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一会儿又瞅瞅公子旅。
“妾,拜见夫主,拜见公子子明。”郑月安冲着二人盈盈一福。
不待公子旅说话宋公子子明便道:“姬可会煮茶?”
“煮茶?”郑月安挑了挑眉。
“然,然。姬可会否?”
“然。”
郑月安话一落音,公子子明便雀跃道:“好极好极。”说着便扭头看先公子旅道:“许久不曾听闻旅的琴音了,不如今日旅便弹奏几曲让子明解解馋如何?”
公子旅看了看郑月安,又观了观天色,对那剑客道:“着人为郑姬置一副席塌和茶器,将我那红木五弦也一并搬了过来。”
“喏。”剑客领命而去。
待侍从置办妥当后,郑月安便脱掉屐,跪坐在木几前开始摆弄了起来。曾经为了更形象的扮演八千代九音,她特地花钱练习过茶道,也学到了七分熟的境界。
郑月安低眉煮着茶,公子旅扬指拨弄琴弦。他的琴音时而低沉如流水,时而又如同嘈嘈急雨,气势逼人。
修长的指尖越拨越快,仿佛要将琴弦拨断,而宋公子子明则是皱眉阖着双眼,不知何时,放在几上的手已紧紧地攥成了拳。
‘啪’地一声脆响,琴弦终是断了。
“可惜了这红木五弦啊!”此时,公子子明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常,一脸惋惜道。
“左右不过是张琴罢了。”公子旅挑了挑眉,看向低眉煮茶的郑月安道:“对此,郑姬有何见解?”
“夫主说的对,左右不过是一张琴罢了,再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郑月安笑语嫣然地看向两人:“茶已煮好,可要尝尝?”
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嘲意,公子子明立马到:“既已煮好,当然得尝尝,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郑姬所煮呢!”
“您说笑了,大名鼎鼎的人是夫主才对,月安不过是他后苑中的一姬妾而已。”为俩人将茶汤取出,穿上屐,郑月安亲自奉了上去。
接过陶碗,公子子明却是不饮,将碗凑近鼻间嗅了嗅,尔后扭头看向公子旅,眼巴巴道:“旅,不若你先吃吧?”
“为何要我先吃?”公子旅不解地挑了挑眉。
“咄,因为这是你的妇人啊!”公子子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尔后扫了眼郑月安,“这茶香气甚浓,万一。。。。。。”
“原来您是担心妾煮的茶汤有问题呀!”行至他身畔,郑月安弯身将他手中的陶碗接了过来,一脸委屈道:“既然您担忧,那便不饮了吧。”
公子子明本来是想调侃公子旅几句,却不想郑月安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她将茶汤取走。怏怏道:“你这妇人,方才还在夸你呢。”
“自作自受罢了,倒还怨起他人。一些时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公子旅浅尝了一口,尔后一脸赞赏的看向郑月安道:“味甘而鲜醇;香气浓而高雅,却是不错。”
“夫主过奖了。”
公子旅摇了摇头,斜了眼公子子明,笑道:“你这妇人;快快将茶汤给了他吧,免得他待会儿又赖在我头上。”
“喏。”郑月安本就是做做样子,此刻正好顺着他的话将茶碗还给了公子子明。
公子旅一手扣了扣琴身,思索了一下便抬头对那剑客道:“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启程出发。”
“喏。”
将茶一饮而尽,公子子明却是一脸古怪的砸了咂嘴,“这茶也没甚特别之处啊。唉,你这妇人笑甚呢?”
“无甚无甚。”郑月安连忙摇头,扭头看向公子旅道:“夫主,若无事,请容妾先行告退。”
“去吧。”
“喏。”转身欲离,郑月安突然又一脸促狭的看向正在嘀咕的公子子明,道:“您可知有一种兽唤为牛?”
“ 牛?”
“然。”
“未曾知晓。”公子子明摇了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你这妇人,问这作甚?莫不是你听闻过?”
“然。”郑月安笑道:“此兽,妾曾亲见过。那兽体型似马,却比马要大上许多,尾细,末处鬃毛撮开,头上有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