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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妆…”少年的眉头轻蹙,将她小心的护在怀里,垂眸看了看她胸口的那把匕首。
沈尔闭了闭眼,腾出一只手小心握住了那把匕首。西门妆看着他,她的视线已经彻底清楚了,胸口传来的疼痛感,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通达所有的神经末尾。她受伤了,只不过做了一个梦,醒来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会疼,你忍耐一下。”沈尔说着,残留血迹的唇小心的凑到西门妆的唇畔,温柔的吻她。
西门妆轻合眼帘,就在沈尔温柔的亲吻中,胸口的纯银十字架被缓缓拔出,她疼得柳眉浅皱,痛吟声却被沈尔的唇尽数掩盖,而她,尝到了沈尔的血,那甜美的血,却带着少年通达全身的痛楚。
十字架被拔出,西门妆的胸口一片血红,伤口总算开始愈合了。
两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灰尘飞起,西门妆却被沈尔完好无损的护在怀里,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到。
落地的一刹,她清楚的听见了少年一声闷哼。他受伤了,向来无所不能,一直很强大的沈尔竟然受伤了。可是他受伤的原因是自己,要不是他勉力卷走她的身体,抛向空中,也许西门妆现在会被西门雪捅死,亦或者是血流尽而干枯。
现在却又为了保护她,让自己做肉垫。
西门妆勉强撑起身体,目光担忧的落在沈尔的身上,“沈尔…”她的语气有些焦急,含着担忧。
少年被灰尘呛得不行,轻咳了两声,鲜血涌出,顿时衣襟血红一片。沙尘迷了双眼,沈尔只能勉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西门妆平安无事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小妆没事就好…”
西门妆微愣,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他,不由得红了眼眶,“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说,一直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沈尔仰望着她,颤抖的手抬起,抚着她的后脑勺笑笑,沾了灰尘的俊脸有些暗淡,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他只是轻轻的抚着西门妆的发,目光闪烁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在西门妆的眼泪并没有调出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为她拂去眼泪。
真是一个傻丫头。
沈尔笑着,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望天无边无际的夜空。夜空中独立的那道身影缓缓落下,就在男人打算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高山跃下,迅捷如雷电,窜到了众人之中,素白的衣袍略抖,轻弹尘埃,遗世独立。
突然出现的男人,叫所有人惊住了。因为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小妖,看清男人的容颜时,不由得向后退了数步,胆怯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一袭洁白的长袍,与诡笑的长袍不一样,男人身上的衣服很正式,很像六、七十年代的男人穿的那种长衫。背影挺拔,沈尔无力去看,可是他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师父?”丁晨的一声轻唤,顿时印证了沈尔的想法。
真的是古今第一捉妖师,温离。也是这亭山的主人,看守婷花的人。
西门妆已经坐起身,将沈尔慢慢扶起,扯着袖子为他擦去了唇角的鲜血,转而看向不远处躲到诡笑身后去的西门雪。
美目微凛,西门妆的眼里泛着杀意。西门雪…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对于西门妆来说,西门雪是不能留了。
她给过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给过她回家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给她这样的机会。像西门雪这样的人,就应该痛快的杀掉,亦或者,让她知道什么叫蚀骨钻心的疼。
来人正是亭山的主人,温离。
是丁晨的师父,亦是…
“师父…”另一道男音传来,不仅是丁晨,就连西门舞也是一愣。
因为那一声师父,是温月成喊的。
温离回身瞧了他们两人一眼,容颜映入众人的眼底,唯独西门舞傻了。
那个男子…长得很美,可是并不妖孽。反倒是,给人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温离就像是一个仙人,那双不惹尘埃的眸子扫过了温月成和丁晨,最终落在西门妆和沈尔的身上。确切的说,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沈尔的身上。
他的眼神纯净,一丝杂质都没有。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就仿佛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洁白,什么都没有一样。
可是,谁的心里没有一点杂质呢?
即便是隐居世外的第一捉妖师温离,也有自己的心事。
“云狂,你对他也下得去手?他可是薄烟唯一的儿子。”温离的嗓音悠扬,像是袅袅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