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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龙笑了笑道:“这件事在下可不敢居功,若非公孙先生在禅榻上留下三个字,在下也不敢完全确定呢!”
公孙丑耸耸肩,笑道:“姜大侠这不是往区区脸上贴金么,区区在禅榻上用指甲留下三字,原意是区区无故失踪,大师说不定会来查看,以大师的功力,字迹虽细,必可一览无余,如果连大师都出了事,区区这字岂不也白留了?”
驼龙望望窗外,已是快四更天气,不觉攒眉道:“谢道友约武天相到哪里比划去了,怎么去了老半天,这时候还没回来?”
贺德生道:“武天相一身功力,极为深厚,如果再遇上从这里逃出去的通善、通达,三人联手,破山剑客纵然剑法入化,只怕双拳难敌四手……”
驼龙笑了笑道:“谢道友这十年来,为了替他师兄流云剑客复仇、勤练剑术,剑上造诣,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以武天相方才和在下动手的武功看来,纵然练成旁门‘九阴爪’,在他剑下,绝难走得出百招之外。”
了一忽然冷笑一声道:“姜大侠那是看走眼了,武天相一身所学,高出贫僧甚多,即以通善师弟来说,也绝不在贫僧之下,华山剑法轻灵有余,沉稳不足,这是先天性的缺点,谢三泰就是再练上二十年,也无法克服。”
驼龙双目乍睁,矍然道:“如此说,武天相和姜某动手之际,那是故意隐藏了几成功力不成?”
说完,人已虎的站了起来,说道:“在下出去看看。”
丁建中跟着站起道:“大叔,小侄跟你去。”
驼龙道:“不用,你还是留在这里,大叔去去就来。”
说完,人已长身而起,朝门外穿射出去。
第 十 章
却说驼龙飞身掠出绳金寺,运足功力,朝四外一阵打量。
但见夜色朦胧,山岗起伏,树影幢幢,除了山风发出的轻啸,四下寂寂,一时不知破山剑客和武天相去了那里?
像这等茫无头绪,一点影子也没有,又到那里去找寻?
驼龙姜大川久历风浪,此刻虽已想到破山剑客谢三泰极可能是中了武天相诱敌之计,此刻不可能仍在附近;但他必须先确定破山剑客和武天相去的方向。
因此他冷静的分析了一下附近地理,觉得他们还是朝南去的成份较多。心念作一转动,立即腾身而起,往南奔去。
这一路上,他虽然施展陆地飞腾术,身若飘风行云;但同时也运起了千里视听之术,留神搜索。
果然在他翻过一重山岭之际,忽然发现右侧山坡间的一片松林中,似有一点寒光,隐隐闪动,以他的经验判断,那是刀光闪出来的光芒,不用说,林间一定隐藏着人。
有此发现,岂肯轻易放过,当下立即腾身而起,直向山坡那边横空扑去。
他外号泰山驼龙,身法之快,疾如飞鸟,转眼已扑入林中。他在飞身扑起之际,目光也如鹰隼一般,一眨不眨的盯注着那点光芒。
此刻扑入松林,只见那点寒光依然不移动,但高大绵密的树林之间,居然并无人影!
等他掠落之际,已然发现那点寒芒是在一棵大树底下,经月光照射发出来的光芒!
那只是一枚细小的暗器!不!那是剑尖,一截不到寸许长的剑尖。驼龙一眼看到剑尖,心头不由得猛然一震!
普通长剑到了剑尖部位,已经极狭,绝没有这般阔法,从剑尖推测,此人使的准是一柄阔剑无疑!
江湖上使用阔剑的人不多,而且此时此地,看到被人削断阔剑,更使他感到震惊。因为破山剑客谢三泰使的,正是一柄阔剑。
华山派精于铸剑,华山三剑使的兵刃,不用说都是百炼精钢精铸的宝剑。
此人能够削断破山剑客的阔剑,手中定然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神物利器无疑!
不,如果光凭利器,削断一个普通人手中长剑,并不足奇,但要削断像破山剑客这样的剑术名家手中长剑,那就还需有相当高深的剑术不可。
他缓缓俯身从地上拾起那截剑尖,再仔细一瞧,不由又楞住了,须知他经验何等丰富,只要看削断的刀口,就可推断出对方功力的深浅。
此时他看到削断之处,竟然像削瓜皮一般,是从阔剑上斜削下来的,而且被削之处,就像用薄刀切开的豆腐,甚是光滑平整。
由此可以看到对方使的利器,竟然其薄如纸!
驼龙心头禁不住暗暗纳罕,忖道:“这会是什么利刃?”
就在心念转动之际,突然感到左手拿着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