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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昆山的烟馆,多是低级的“燕子窠”,当地人称之为“烟灯”,大概烟具简陋,除一枪一灯外,别无长物吧。当时有人写打油诗,讽刺这种情形,诗中写道:“燕子窠,燕多,数榻横卧如燕窝,烟泡敷在烟枪上,状如燕子衔泥做燕窠,吱吱呱,吱吱呱,吞云吐雾乐乎乎!燕子营窝人称道,人做燕窝命呜呼!”当时,昆山境内有几个烟灯最著名:一是酒店弄二号龚阿三与丈夫合开的烟灯,龚氏妓女出身,染有烟瘾,日寇占领昆山后,在自己住所开设烟灯,并招雇了一批上海、苏州的妓女作招待,烟、妓兼营,为害一方。二是“双福堂”,是钱姓苏州妓女所开。钱氏妓女结识了一个日本浪人,合开了楼下卖淫、楼上卖烟膏的“双福堂”,也是烟、妓并营。三是西街口的一家烟馆,为青帮中人胡氏所开,有烟铺四五间,及“雅座”二间,并雇佣男女招待多名。四是南街一家烟馆,是昆山较早的燕子窠,以烟膏质量好闻名,深受大地主、大商人欢迎。他还在家设赌场,坐抽“头钱”,烟赌兼营。五是啸楼茶馆,是青帮中人周禹门所开,楼下开茶馆、书场、摆赌台,楼上开客栈、烟灯,并有暗娼陪宿,是烟、赌、娼三毒俱全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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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馆(4)
此外,昆山的旅社,如花园饭店、正泰旅馆也兼设烟灯;妓院如勾玉弄、九步三湾、后等处,也兼设烟灯。
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下的南通,遍设售吸所。售吸所,其实也是大烟馆,有些取个雅名,如安乐宫、新新、爵禄之类。
浙江。温州城在清朝末叶即有很多烟馆,即使是冷街僻巷,烟馆也到处都是,不可胜数。温州的烟馆分二等,一是大土馆,这类烟馆都以房间雅洁,烟具考究,服侍周到招徕烟客。大土馆房内明窗粉壁,几榻洁净,并悬有名人字画,陈设古雅。金漆炕床上,冬天加盖皮套或棉垫、棉靠背,并添置火炉;夏天则换上芦花垫或龙须席。烟客进来,香茶、水烟、热毛巾源源送至;并雇有佣人代客烧烟、装烟;有钱的人甚至躺在烟榻上,一张口,就有象牙烟嘴送上嘴来,就可以吸食。烟具也很考究,烟盘有红木的、白铜的;烟枪以紫竹制成,更考究的则以甘蔗、象牙制成,配以白玉或象牙的烟嘴。烟斗也有炒斗、平斗之分,而以广东梁有轩朱砂斗最有名,斗角边配以银质马鞍桥。还有绵羊角烟盏、广东烟插、白铜灰扒、吴兴小茶壶。烟灯则以路桥灯,配以白铜花脚盘,虽一灯荧荧,黯如鬼火,但却被瘾君子称为“美人灯”、“迷人灯”。
二是“煎烟馆”,俗称“鸦烟馆”,通称大烟馆。专门开灯供穷烟客吸烟,其房屋狭小,设备简陋,一个房间设有数张烟榻,大多是一副床板,两条木凳,床上草席一张,枕头两个,此外别无长物。板条桌上,放一缸粗茶,任客自喝。
福建。福建地处东南沿海,烟毒十分严重。清末民初,漳州城区开设烟馆20余家,其招牌字号有:双合盛、合盛、协成、兴隆、德兴、珍香、惠馨、顺和等。烟馆的特征是,门前挂一竹帘,写上本馆字号,屋檐前挂一盏方形玻璃灯,写上红字为标识。各家烟馆,大体上屋子里有厅、有房,摆设无帐烟榻数张,大榻可供五六人,小榻可供二三人横躺吸食,各置有烟盘,其中配有烟枪、烟灯、烟扦、茶具等。烟枪一般用甘蔗套上竹筒,配上烟斗、烟嘴制成。当地人喜欢这种烟枪,有“甘蔗入竹筒,吸了才会爽”的说法。国民党实施“寓禁于征”后,烟馆一夜之间变成了“戒烟所”,仍旧卖烟,侍候瘾君子,所谓“亏本生意无人做,杀头生意争着干”,莫此为甚了。
湖北。1933~1938年,汉口各个地区都设有售吸所,是供人吸食鸦片烟的场所,亦即烟馆。分甲乙两级,甲级的房间都是雅座,铺设讲究,并雇有专人侍候烧烟,如后花楼的三太、统一街的福生等。乙级则为普通房间。当时汉口有22家售吸所,只有2家为甲级,其余皆为乙级。每个售吸所都备有百两至几百两的烟膏,10至20支烟枪。烟枪以老膏烟枪为最好,其价格高达100银元,普通烟枪则30银元。床位也颇讲究,冷有毛皮垫褥,热有广东凉席,还备有泥金茶壶、上好香茶。
售吸所还设门市,零售烟土、烟膏、烟泡。每家都雇有工人,少则10人,多则二三十人。工人每月工资8至10元,每天工作10至16小时。售吸所每月营业额最少四五千元,可净赚一千元,但必须按时交纳营业执照费、戒烟执照费等税捐。(参见田梅村《旧社会鸦片烟业在汉口》)武汉沦陷后,售吸所有了很大发展,共分甲乙丙丁四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