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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个疯女人,伶牙俐齿,不懂温柔,真不讨人喜欢。”暗袭嘲讽地一丝笑挂在嘴边。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温柔,讨人喜欢等字眼就想刀子般扎向我胸口,我看着暗袭,脸上凉凉的,是泪水吗?我不知道,“是的,我是没她温柔,我也不讨人喜欢,可哪有怎么样?你有什么恶毒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不在乎。”
暗袭没料到我竟然会突然哭泣,有些慌张,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我,“疯女人,我不过是随意说说的了,其实你也没那么丑,”他艰难地从口中说出,“其实有时你也很可爱的。”
我看那帕子是绣着两只鸳鸯,好丑的鸳鸯,这绣工着实难令人恭维,我扑哧笑了,“暗袭,这不会是你绣的吧?好丑的两只鸳鸯。”
暗袭脸上红得如猪血般,恼怒地夺把帕子,狠狠地道,“我就知道你这疯女人不值人同情。”
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指着涨红脸的暗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暗袭,我发现你好可爱呀,竟然在帕子上绣两只鸳鸯,不过绣得实在太差了,改天我叫元宝绣给你,省的你拿出来再笑死别人。”
暗袭恼羞成怒,“笑,笑死你这个疯女人算了。”
好久我才止住笑,发现暗袭已经走出竹屋了,站在竹屋的廊亭之上,风吹起他的衣衫,那一刻,暗袭绝美的脸上却是有一些受伤,我不忍心看他如此,可我看不透他的内心,或者也是有令他伤心的人吧。
我躲在门后看着暗袭,暗袭久久沉醉在自己的愁绪里,我走到他身旁,也是一言不发,许久,暗袭转过身来说,警惕地说,“疯女人,你又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的天堂鸟吗?那是沈离春最喜欢的一种鸟,终相厮守,永不分离,可是你却不是他。”我没有表情,那是因为内心波澜起伏强自压抑罢了。
“疯女人总是说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东西。”暗袭其实在听到我说天堂鸟时已经有些动容,可是还是嘲讽我,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方式罢了,我难道不知?暗袭,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暗袭,你仔细看着我,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吗?你可知我们不知多少年后的后世会有纠缠?不过那也是一段未了的缘分罢了。”我有些沮丧,我在期待什么?
暗袭深深看我一眼,那里面有太多东西让我解读不了,他转身离去,背影瘦削,我竟是第一次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女人的痕迹。
已经是午后,暗袭躺在竹屋的长椅上假寐,他赶了一夜路,此刻肯定已经困顿,我不想逃走,因为知道没有用,如果没有高手来救我,我连回去的路都辨不清的。我拿了一件衣衫为他盖上,看见暗袭的睫毛闪了闪,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熟,也就死了逃走的那份心。
缘于沈离春,我对于暗袭,哪怕是被他挟持,我都觉得是安心的,那一刻也就是蜗牛心态,选择逃避现实的一种想法。
好吧,我也去假寐,假着假着就来真的了,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暗袭已经坐在桌前,默默地喝着茶,忽然听他说道,“他终于来了。”谁来了?难道是接应的人,我感动恐慌,如果不是暗袭,我又怎么能够甘心去翼朝?
我恐惧地看着暗袭,内心起伏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暗袭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走了出去。“既然来了,就别躲着我,你既然为她而来,就看你有本事是否能把她带走了。”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翼朝来接应暗袭的人?这人前来是救我的吗?我马上也飞奔出去,看着一个男子一袭月牙白衫,光洁的额头,一双手莹润如玉,是星蕴魂,竟然是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跑到他的身边,可是却被暗袭揽在胸前,暗袭看着他,眼神里有恨有期待,“你是想要她吗?如果我对她说,让她跟我走,你信不信她会跟我走?”
信,我信,我会跟你走,因为你和沈离春同样的脸,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更令我安心?那便是这张脸。我期待地看着暗袭,却没发现星蕴魂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星蕴魂与暗袭的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只见双方一会洒来紫云绿雾,一会刀剑齐鸣,真的过了好久好久,我都要快睡着了,我不担心自己被伤着,因为早在他们紫云绿雾之时,在暗袭的默认下,星蕴魂已经把我搁在竹屋的屋顶上,还叮嘱我不要乱动。
好闷地说,底下的两个人在半死不活地比拼,间或夸下对方厉害等,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我不是主角吗?我要抗议,“喂,你们好了没有?真是麻烦,一刀劈死对方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