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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来。”杜娟蹿出来,一脸得意,“若说到武艺文采,我自然配末座,但说到吃。庄子里应该数我最厉害了。”
“单凭一张馋嘴夺冠,还这么好意思的说出来,”丁容笑道,“我看,你不见得算得上庄子里最会吃得,但一定是庄子里最能吹的。”
“就知道拆台!”杜娟白了他一眼,不怀好意道,“那不如,你先开始?”
众人起哄。丁容愁眉。
“我先来就我先来,”丁容无奈道,“我说的典故不好听,你可别怨我。”
“切莫拖延时间,速速说来。”杜娟潇洒挥手,举箸敲了一下酒杯,示意开始。
丁容清了清嗓子道。“话说,有个失了势的大官,被贬之后家中姬妾皆被遣散。有个乡里秀才恰好因缘际会得了大官府里的妾室,据说是大官府里专司饮馔的,秀才于是很高兴。就说,那你给我做两道下酒菜,我也享受一回一品大员的乐趣。那姬妾却道,我只负责小炒肉一味,大人每饭,先要在前一日呈进食单,若点到小炒肉,我便忙他半日,数月不过一两次,其它事宜都不归我管。我也不会。那秀才听了,点点头,也罢,那就单一味小炒肉也可一尝,何妨一试?那姬妾晒笑,秀才此言差矣。单那一盘小炒肉。须得一口肥猪,由我挑选最精处一块用之。如今家中买肉,从来都以斤计,我却从何下手呢?”
“这大官却是个会吃的。”杜娟听了两眼发亮,似乎恨不得也尝那小炒肉一尝。
“却是也巧,秀才所在地村中每年有赛神会,每会例用一猪,刚好这一年轮到秀才值首,这年的猪便由他来处分,秀才兴冲冲地通知家中姬妾准备佐料,便抬一全猪回家,姬妾却道,我在府上所用的,都是活猪,如此死猪,就算做出来,也是味道大减。奈何秀才已经拿来,又央了她半日,方勉强割去一块,自入厨下,半日功夫,做出一碟,那姬妾吩咐秀才先吃,又回灶上拾掇,少顷回房,却见秀才委顿在地上,奄奄一息,姬妾急忙查探,却见那肉已入喉,却是并着舌头一起吞了下去。”
众人听罢,啧啧称奇。
杜娟却嫌这故事最后结尾不好,“馋到吞了舌头,也亏你这种脑袋才能想得出。”
“我这可不是想的,”丁容煞有介事地道,“这可是确有其事的。”
“怕不是你随便想出来蒙我们的罢。”杜娟眼睛亮闪闪,嘴上却不饶人,又道,“换个人说,文师兄说个。”
“我说一个?”文瑾似乎心情不错,笑眯眯的道,“那我也说一个,我这故事倒是没有那么长,话说有士大夫在京城买了一个妾,说曾是太师府上包子厨上的人,一日,大人忽然兴起,令那妾为自己做包子吃,那妾却推辞说自己不会包包子,大人怒道,你既然是专门做包子的,怎么会连包子都不会包呢?那个妾忙答道,当初我在太师府,是专门捋葱丝儿地!”
“这故事和我那个差不多嘛。”丁容嘟囔道。
“可见这太师府里有多奢靡,不好不好。”杜娟摇了摇头,“你们说的故事都不好。若岫,你来说一个。”
若岫猛然被点名,有些哑然,自己对于吃,哪里知道些什么呢,低头仔细想了想,开口道,“我却是不记得什么典故,只记得曾经听人说过一个笑话,有一个人喜欢酥糖,于是便让同乡去往城里办事的人去帮他带一包回来,那人去了之后,愁眉苦脸的回来,磨磨蹭蹭地拿出一包糖来,他不觉奇怪地问道,只是买一包糖罢了,为何要这样哭丧着脸呢?那人道,我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买的时候没仔细看,拿了糖就往回赶,方才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不对,我来回数了好几遍,它都是五块,可是上面偏偏写的是九块酥,差了那四块,这老板太心黑,竟然这样蒙人,你可得信我,不是我贪心私藏的。那人奇怪道,怎么还有叫做九块酥地糖呢?于是拿出酥糖纸包一看,就见到上面三个字玫瑰酥,那同乡识字不多,把那玫瑰认作是玖,自然找不到另外四块酥。”
翩然先笑了出来,娇声道,“姐姐这一句话,可把我们这些不大识字的一网打尽了呢。”
众人本来都在笑。听了她这话,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若岫有些小尴尬,她确实没有想到会让这些习武之人有什么联想,果然这样的笑话不能随便乱说么。
杜娟上来打圆场,“不如乐水少爷来说一个?”
乐水低头想了想,开口淡淡道,“我这也不是个好故事。春秋列国时,齐景公朝有三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