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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从妈妈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点闪烁的泪光,妈妈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花白了,身材也不像年轻时那样美丽,有了些微微的发福,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偷走了妈妈的青春,而她用美丽的年华换来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展翅飞向各自的天空。
“你没能去上你喜欢的大学,为了这个家,你早早的承担了很多本来该是爸爸妈妈来承担的东西,爸爸妈妈心里一直很内疚。你一个人在演艺圈打拼,爸妈也帮不了你什么,我们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反对你和小许在一起,虽然我们的思想不像你们年轻人这么放得开,可我们也能看得出来,小许是个靠得住的人,对你也是真的好。儿子,爸妈不需要你多么事业有成,能赚多少多少钱回来给我们养老,我们唯一的愿望就只是想看到你们兄弟俩都能够幸福,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妈。”李铭突然鼻子酸酸的,抱住了妈妈。自己不是个尽孝的儿子,当初把许惊涛带回家,告诉父母他们想要结婚,而且是他嫁进许家时,不知道两位老人是怎样度过了一个个辗转反侧的难眠之夜,是经过了怎样的心理挣扎,才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同意这一桩婚事,而再过几年,等他们适应了许惊涛这个儿婿的存在,要怎么告诉他们,这场婚姻这么快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42、
虽然李昕很坚持的拒绝了哥哥送他上学的好意;但李铭的平面杂志采访已经提前做完了,所以周末那天,便也就空了下来没有什么工作。李铭难得的有时间睡一个懒觉,醒来时已是八、九点钟日上三竿,大好的阳光从玻璃窗外直射进来;照在因为天热没有盖被子所以显而易见睡得横七竖八的两个人的身上。
李昕坐早上四点的火车到S市;大约三个小时就能到,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学校了。李铭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想给李昕打个电话问问路上是否顺利,吸了吸鼻子坐起来;睡梦中被抽走了人形抱枕的许惊涛哼哼了两声;又抱住他的腰继续睡。李铭习以为常地由他抱着,径自翻开联系人,找到李昕的名字,拨了过去。
李昕的彩铃是李铭的歌,每次打弟弟电话时,都会心情很好地跟着哼一会儿,然后便能听到弟弟欢畅的声音清脆地喊一声哥。“早啊,李铭。”李铭沉浸在自我设想中,冷不防被这沉稳温和的声音和礼节性的说话方式吓了一跳,连残留的那点睡意都瞬间清醒了,又看一遍通话窗口的显示,确实是李昕的号码无疑,而刚才的声音,倒有些像是许惊鸿的。疑疑惑惑地回道了早安,不确定地在后面加了个“鸿哥?”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许惊鸿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常,还是如平常一样,李铭干笑了一两声,“不好意思,我打的是李昕的电话,大概串线了。”“哦?”那头安静了一下,轮到许惊鸿不好意思地陪笑,“没串没串,是我拿错手机了,小昕才刚睡着,火车七点不到就进站了,路上没什么事儿。”“哦……又麻烦鸿哥你了,”李铭呐呐地一时不知如何开言,“李昕也真是的,我这里直接把他送到学校多方便,非要半夜里去赶火车,还要你大清早去车站接。”“现在学校里放假,封宿舍楼了,临时就让他住在我这儿好了,正好离他二胡老师家也不远。对了,小昕的假期社会实践,我就擅自做主让他到许氏来了,你这个哥哥不会有意见吧?”“哪能呢,有许氏的实习机会再好不过了,只是李昕才大一,怕他做不好。”“这个不用担心,从简单的做起吧,大学里要求学生社会实践,也不是一定要做出什么成绩来,主要是为了锻炼社会能力。”
李铭又与许惊鸿简单交流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半个身子倚在床头,默默地出神。
李昕虽然才上大一,可思想却比他同龄的孩子们成熟很多,一些人生观和世界观,在身边的同学里都很难找到共鸣,所以比他大九岁的许惊鸿,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很谈得来的朋友。许惊鸿这个人,天生的有一股子令人相信依赖的气质,为人又热情开朗,对于这个李家的小弟弟,一直也都是像自己弟弟一样悉心照顾。李昕和许惊鸿走得亲近,是两家人都知道的,大哥哥带着小弟弟,从来也没谁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不知为什么,李铭的心里突然升起些隐隐的担忧。
李铭没有念过大学,很多大学里的情况他并不了解,李昕没有告诉过他放假时宿舍楼是会封闭的,也从来没有提过学校的社会实践作业,这些本该和家里人商量的事,实际上却只有许惊鸿一个人知道。
身边的脑袋动了动,许惊涛眯虚着眼睛,发现李铭被自己手脚并用地缠着,动弹不得,“兔子你醒啦?”李铭的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