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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适才出手路数,像是下三宫三位太上长老的门下,只是不知是天戍、煞晴、孤雁哪一位座下。”
如此说来,此女虽刚才行为多有冒犯,却也可堪为配……
心情略好了些,但看慕清仰的目光却更为杀气腾腾:“小子,龙膺记住你了。”
慕清仰闭上眼淡淡道:“虽然记下你没有什么价值,但看在你的脸还可堪入眼的份上,叶某勉强记下你。”
“你!”
龙膺暴怒之际,忽然天色一阵暗沉,乌云压低,一股庞然水汽瞬间自海面上蒸腾而出,内种漩涡不断加快深陷,如同开启了一条通往黑暗深渊的道路。
龙膺身后龙雀台人马中跨出一个黑色斗篷的人一把按住龙膺肩头沉声道:“少主,此地人多耳杂,我等当以大局为重,此子只要进入水玄宫,老夫自有办法让他有来无回!”
龙膺面色狰狞地看了慕清仰一眼,凶狠道:“走!待我拿下神渊古印,我定要将此子剥皮抽筋饲我本命龙雀!”
待到龙雀台一干人等跃入漩涡中,周围也有人坐不住了,纷纷化作长虹掠进漩涡。
越卿珑摇摇头道:“这等人也不过口上占些便宜,你不该就此冲动,‘八台’拥有中域在第一线抗击鬼狱的兵力,而龙雀台为八台之首一向骄横,这下麻烦大了。”
“所以我自称叶姓,我哥他日遇上自会处理。”
越卿珑无语了一阵,深深沉痛于记忆里那个气质高冷的白发男神,道:“叶大哥好歹是你兄长,你嫁祸也便罢了,还嫁得这般毫不犹豫,心疼。”
“区区龙雀,有了飞禽的指爪,将来也难有跃龙门之势,我当然知道怎样难度的对手能给我哥以刺激而不是杀机,你多虑了。”慕清仰言罢,忽然脸一冷,道:“他是死是活是他自己的事,至多与我有关,你是以什么立场挂怀?”
越卿珑自我催眠了一秒,眼神认真道:“你不必吃你兄长的醋,大家未来都是一家人。”
慕清仰:“我应该残忍地说破你脑补的方向性问题吗?”
越卿珑:“住口,好歹是翻了三年墙的交情,让我保留一下妄想,这样我就不会去细思我把你当情郎你却把我当保镖的事实。”
“……哦,辛苦你了。”
……
木域古檀宗遗迹。
赫铃儿眼透晶芒,短剑一横,粉色剑光刹那间掠过玉阶下的荷塘,一朵花瓣翕张如琉璃色的莲花连花茎飞起,再一招手,便被摄入掌心。
“叶大哥,明妃莲已经到手,你可不必再抵挡那护池水蛇。”
话音一落,一侧水花暴起,数丈长的水蛇血口怒张,闪电般弹起正欲一口毒牙咬下,便被一
只手狠狠地扼住喉咙,随即不待它长尾卷来,与之搏斗的青年便眼疾手快地一发力,水蛇七寸处便被硬生生折断。
赫铃儿不禁一阵咋舌,忙跑向像是脱力的青年,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两枚泛着清香的药丸:“快服下丹药恢复一些体力……黑玉虺绞杀力道乃是蛇类灵兽中数一数二之流,叶大哥竟然能与之角力,实在是让铃儿也不知该怎么说的好。”
叶求狂把赫铃儿递过来的香帕往脸上一盖,仰头躺在玉阶上缓了两口气,道:“若你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巨猿的肚子里活了三个月,靠啃食它的五脏六腑维持灵力,出来之后你也有我这般力气。”
赫铃儿想了一下,顿时浑身一冷,顿时难受了,道:“便是为了急于提升实力,你也不必这般拼命。”
叶求狂笑了一下,道:“这就是女人和兄弟的不同,女人心肠软,好歹会心疼一番我受的苦,而兄弟至多会笑我怎么长了力气,脑子却长没了。”
赫铃儿语塞……分明是所交非人吧。
伸手捏了一下赫铃儿的耳朵,隔着一张绣帕,叶求狂的嘴唇动了动,出声道:“比之这个,我倒是更好奇你这么一个娇小姐,若是想要明妃莲,随便说一句,有的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为你一掷千金,怎么却甘心冒险陪我这个没势力没实力,也许身份还很危险的散修?只是喜欢,做不到这么好似早有离家出走的准备这样的吧?”
赫铃儿脸色微变,嗫嚅了片刻,低头道:“在出来之前,我的未婚夫死于不明之人……说起来,我都不曾知道爹娘已经为我许下了这份婚约,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永远只是个巩固三城的联姻道具,而永远比不上我天才的兄长……”
听到这句话,叶求狂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沉默了,紧接着拉下覆面的绣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