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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地很小,小得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就一个小山头,这次战斗也和这个山头一样的小,小得在史册上都找不到,但却很惨烈,王文远以后的命运却和这个山头联系在一起,这个山头让他真正出了名,爬上了这个师长位置。
那次战斗,没有空中支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敌人的飞机在头上,看着战士成片地倒下,他的心在流血,敌人的炮弹就跟下暴雨似的,躲在坑道里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震动,零下20多度的气候下却身着单衣,很多战士是活活被冻死,死后还保持着射击姿势,带的干粮早就完了,那光景是见了人肉都想吃,就这样的环境,几百人硬是把敌人堵住了。
当后面的大部队上来的时候,几百号还有几个人活着,王文远和大刀相互掺扶着,眼里都没有泪水,全是血水。两人约定,以后如果如果一个生的是儿子,一个生的是女儿,就结为亲家,如果两个都是男的就结为兄弟,和他们现在一样,比亲兄弟还亲,如果两个都女儿就是姐妹。
王文远给柳叶说完故事后,一直没有吭声,他很痛苦,这些经历他和大刀一样,从不愿跟人提起,这些痛苦是梦魇,想忘却,却烙在心底,闭上眼都能看到战士临死时的惨景,这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能体会的。
柳叶从没有见过老公的神情这么悲壮过,她感到内疚,她爱老公,爱老公的一切,她轻轻地凑近王文远的耳边,“老公,对不起。”
王文远吐了吐气,“放心吧,老婆,我王文远不会找个没出息的人做女婿。”
其实王文远心里比谁都烦燥,如果李建设没有出息,真做了他的女婿是他没有面子,如果自己食言,这事传出去自己也丢人啊,再说这也不是他王文远的为人,还能对得起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嘛。
柳叶,“那你得看着点,如果他没有出息,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容容嫁给他。”
王文远,“我才舍不得我的宝贝老婆死,那小子你放心好了,刚才你把我的耳朵拧得快掉了,现在该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了。”说完开始动手动脚。
柳叶扭着身子躲着老公的攻击轻轻地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正经。”
王文远,“谁不正经了?我正经的话,当年你早被那帮不正经的人捷足先登了。”
柳叶有所顾忌地说,”小声点,隔壁有孩子。”
王文远仿佛回到了战场,斗志昂扬,精神抖擞,憋着嗓子吼道,“冲啊……。”一把搂住了柳叶。
柳叶,“救命啊……”
……
天还没有亮,星星还挂在天上,四周一片的死寂,人们都还在梦中,这临晨的瞌睡是最舒服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喜欢做梦。
李建设梦见自己当上了将军,那笔挺的将军服眼谗得他口水直流,却被一阵的急促的起床号惊醒了。
迅速翻身起床,“哎哟,”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胳膊啊,是又酸又痛,还有腰,背,大腿,没一块舒坦的,全部跟散架似的,不听使唤。
成东,“动作快点,马上出操了。”
李建设忙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呲着牙,裂着嘴迅速穿好衣服,忙着整理起被子来,顺便用眼扫了扫,班里的新兵们都在忙活着。
班长不愧是班长,多年的军旅生涯练就这一手绝活,跟变戏法似的,不消一会,被子就变成了一块豆腐似的,有轮有角,四四方方,怎么看怎么都顺眼。
作为一名班长,成东他知道他该做什么,当了好几年的兵了,现在手下这帮新兵,不对,准确的来说叫新兵蛋子,部队有个不成文的称呼,刚入伍的叫新兵蛋子,第二年才能叫新兵,第三年才能叫老兵,过了第三年那就是老兵油子啦。
新兵蛋子们虽然手忙脚乱,但在出操前还是叠好了被子,成东用眼扫了扫,没一个象样的,没轮没角,中间鼓一大包,那时候真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帮新兵蛋子的被子就象面包。
新兵的生活,刚开始的兴奋,一切都新鲜,后来变得恐怖,是越来越恐怖,恐怖到了极点,新兵蛋子们发现自己现在就象进入了地狱,不对,这里比地狱还恐怖。
新兵蛋子们当然这也包括李建设这才感觉到英雄部队的威风是经过地狱里闯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太阳烤着地面,要把这大地点燃似的,训练场周围的树都耷拉着,显得很无精打采,平时总爱吵个不停的知了也哑口无言了。
成东也觉着天的确有些热,他的嗓子也快冒烟了,但师长的话一直盘旋在脑海,虽然他明白师长这人是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