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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秦哥哥会害羞的啦!”
江南笑骂他们:“吃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别闹!”
“那你来堵啊!”
“有本事你堵秦哥哥的啊!”
“就是啊,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
很快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变成了整齐划一的“亲一个”。
秦峰在这种亢奋的环境里通常都比较迟钝,再看江南时,他已双手攀着自己肩膀,双目中流光溢彩,又无比认真,带着三分忐忑,七分渴望,哑着声音说:“秦峰,就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然后踮起脚,搂着秦峰的脖子,却最终也没敢去亲他的双唇,只将一个浅浅的吻,落在秦峰嘴角。
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几欲掀翻屋顶,连江长风都抿了嘴微笑,而这一边的人,却神情各异。
程文娴微笑着跟着鼓掌,礼貌有度,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左彬等众人都在看向殷日月,殷日月粗鲁的扯下了手上纱布,结了痂的烫伤,依然火辣辣的疼。
那么秦峰呢?
在江南的唇触到秦峰面颊的一瞬间,秦峰像被雷劈中一样,脑中光速闪过的,是殷日月的亲吻,一次在日光下用戏谑掩饰的认真,一次在黑夜里隐约的深情。
他觉得有些什么一定是不对的。殷日月和江南是那么不同,却又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两个相像?一个是依旧懵懂纯真的少年,一个是仿佛看尽生死的医生,为什么他们眼里,会有一抹何其相似的忧伤虔诚?
江南看秦峰呆傻住了,有些慌乱,上一秒还心满意足,下一秒就跌落谷底。江南想,以后再也不会去坐过山车了,这一个生日,一颗心,比坐也几次过山车都来得刺激。
“哥?哥你别生我气,我只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而秦峰,已转头看向了殷日月。
殷日月也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众人被这诡异的氛围感染了,渐渐的也都安静下来,看着默默对视的两个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还不过几秒,最后还是程文娴打破了这气氛:“秦峰,回头好好想想送这弟弟什么,亏你平时还老念叨他。”
秦峰回过神,推开江南,走回自己座位。
这一顿饭的后半段,秦峰几乎都在沉默,殷日月被江长风拉着不知说些什么,江南看向秦峰时,都是小心翼翼。而殷日月的朋友们,尤其是左彬,看着他,就是赤裸裸的审视了。
晚饭后大家去唱歌,秦峰也不好扫了兴致。等他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江南已经和许乐乐、林泽打成一片,毕竟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多一些。
林泽正半伏在林宣身上,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还不停的打着手势,林宣苦笑,林泽转头问殷日月:“殷哥,你说是不是?”
秦峰坐到程文娴旁边,笑着插话进来:“什么是不是?”
林泽:“昨天看到一首古人唱词,我说是情诗,我哥还不信。”
秦峰:“哦?说来听听,这倒可以问问阿明,他喜欢看这些东西。”
林泽得意的正了正坐姿,拿笔在纸巾上写了出来,工整的字迹中透着隐隐的稚气:
“层峦迭嶂尽回峰,误闯枭营。金戈铸血战鏖兵,辗转负柔情。几人望苍穹,几人问长生。
背转江山远皇城,逍遥旧梦。挽剑扬尘酒琴声,峨眉点双盟。暮色堆积重,暮色遮帘胧。
万里川河踏雪行,月华正明。并骑携手赏秋英,醉卧影斜横。策马非前程,策马问平生。”
秦峰拿过看了看,不甚明了,递给了殷日月,殷日月看了看,没见过,不过觉得这唱词还真是浅白,不知是何人做了遗落在历史里,又被今人拿出来附会。
“感慨他的人生吧,挺洒脱的。”
江南和许乐乐也好奇拿过去看。许乐乐的声音软软腻腻的,还轻声读着,读到“几人问长生”的时候,沈容也倾身过来看。
林泽有些不平:“什么嘛,这是情诗啊,情诗,分明是写给他男朋友的啊!”
林宣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又胡说!你这脑子整天都想些什么!”
林泽愤愤:“本来就是啊,‘辗转负柔情,峨眉点双盟’,分明就写的嘛,古代有没有‘峨眉点双盟’这种礼节,来表示两情相悦?”
林宣:“越说越没谱,礼节也是你能随便捏造出来的?真相从来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又或者有多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