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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你们神教的东方教主?”
任盈盈声音中却有几分怅惘,道:“是啊,他近几年来很少见外人,大约是终于死心了。不提他了,你的伤势如何了?”
他们二人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左安之却再也听不进他们说些什么,死死地捂住嘴,眼泪无声地一串串落下。她没有想到,“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十六个字,竟然是东方不败写给她的一封最特别的情书。
能不能一切重来 《拂衣(笑傲江湖同人)》阿引 ˇ能不能一切重来ˇ
气闷地躺在草地上,林平之又催了一次:“好了没有啊?”
“你再等等。”左安之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继续对着铜镜整理头发。
离目的地越近,她心中越是惶恐,这就是那种近君情怯的情怀吧……对她来说,只是过去短短几个月,对东方不败来说,却是时隔多年,还能不能一切重来呢?曾经对“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不屑一顾,如今才明白,想让那个人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的心情,惟恐哪里有一点儿瑕疵落在了那个人的眼中。
她将林平之丢出去,躲在车中换上美丽的云裳,淡扫蛾眉,轻匀胭脂,细细地妆成,却总是觉得不够满意。也许眉毛还是画粗点儿好?说不定他觉得英气的女子比较可爱。唉,还是淡点儿吧,东方不败看惯了自己不施脂粉的样子,太过浓艳的妆容也许会让他认不出来。
她折腾来折腾去,不知不觉竟过去大半个时辰,林平之已经被外面的太阳晒得奄奄一息了,终于如获大赦一般听到救命的声音。
“好了,上来吧。”左安之一掀车帘,下车将林平之提了上来。她也不出去赶车,任马儿慢悠悠地走着,手中拿着铜镜照来照去。
林平之斜靠在垫子上,盯着她看了半天,见她浑然不觉,忍不住问道:“你……你当真钟情那魔教教主?”
“是又怎样?”左安之漫不经心地答道。
“魔教教主有五六十岁了罢,而且他不是对另一个女子情深义重么?”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林平之多少有些了解左安之的性情,决不会是去夺人所爱的那种人。
左安之抿着嘴笑笑:“我倒是希望他能一辈子对那个女子情深义重呢。”
林平之拿不准她是不是在说反话,心道看她的年纪,不至与东方不败十多年前就认识,何况在华山之时,她听到岳不群的名字也哭了,此时定是又在说笑话,便合目养神,不再搭话。
马儿是驯熟了的,虽无人驾御,仍稳稳地沿着官道走着,四蹄撞在青石地面的“得得”声,像一下一下敲在左安之的心上。从窗口望出去,那些街边的店铺酒楼,许多都已旧貌换了新颜,她迫切地想看看,那些她住过的庭院是否依旧,即使是她被打过二十大板的地方,现在想起来也是怀念的。可估摸着快要到了,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住,颤抖的手掀起帘子又放下,脚步迟迟不敢迈出去。旁边却伸来一只手,“刷”地一声拉开帘子,只听林平之不紧不慢地道:“左姑娘,你不是要看看你的故居么?”
他相貌斯文,又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左安之却十分看不顺眼,只觉似足了岳不群那家伙的装模作样,尤其是他好象还看透了自己的畏缩。她丢过去一个白眼便跳下了车,然后脑袋像要炸开似的,“轰”地响了一声,楞在了原地。
她曾想过,也许东方不败看到旧地会难过,将那宅子赐给了别人居住,里面有亭台楼榭,歌舞升平,就是没有她的痕迹。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的竟是一大片平地,连野草也没有一根的平地。明知东方不败情深,可想到任盈盈说过的他近几年很少见外人,大约是死心了,怀疑便如荆棘一般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在东方不败心中留下的记忆,是否也会像这房子一样,被连根拔起?
眼泪流得多了就不值钱了,左安之颓然地抱着腿坐在了地上。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她却视若无睹,只是茫然地想,这一切要是个梦该有多好。梦醒了,就可以一切从头开始。
林平之脸皮毕竟还不够厚,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了半天,按捺不住地探出头道:“你还要坐多久……”
他话未说完,便见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左安之手中扑面飞来,顿时大骇,立时翻身从另一面车窗中跃出,惊魂未定地站住了瞪着左安之:“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左安之冷笑着站起身来,抬起剑对着林平之,“你的腿早就好了,为何还要装作不能动弹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