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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屹愣了两秒,他不是没想到泉冶是上位,而是没想到小沈那个长相也是上位。
他玩笑道:“我以为……”
泉冶误会骂道:“你以为什么?”
老子他妈的就被庄杨压过好么。
泉冶将激-情开麦的话都咽回去,尽量维持着平静问尤屹:“你是不是存心躲我?”
尤屹在电话里笑了笑,回道:“真想躲你就不会打电话了。”
泉冶不解:“不是存心躲我为什么消失这么久,怕惹祸上身?”
尤屹说了声‘不是’。
“那天和你吃过饭没过两天,被我爸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在地下室的小黑屋里关了三天紧闭,半条命都没了,等放出来的时候又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床都下不来,今天刚重获自由。”尤屹轻咳了声,道:“拿回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电话,你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泉冶沉默半秒,觉得有些愧疚。
“马叔……你爸为什么要打你?”泉冶道:“……就因为你和我吃了顿饭?”
“我他妈的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尤屹无奈的笑笑,像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解释道:“不过他打我也不用什么理由,看的不爽了就打一顿,我习惯了,早晚得半身不遂住进精神病院,还是说说你吧,那边的事儿还顺利吗?”
泉冶装傻道:“我没懂你的意思。”
尤屹笑笑:“这周有空么,见一面吧,到时候我会叫上小沈一起,你们好好聊聊。”
泉冶想了一会儿,回了句:“好。”
和尤屹接触的机会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顶着一张泉冶见过的男性中最漂亮的脸,配着他戏谑的笑,总是给人种过度轻浮的错觉。泉冶觉得尤屹这人城府挺深的,喜欢装傻充愣,掩盖住那些聪明。
这个节骨眼叫小沈作陪?
王八蛋才信你。
和尤屹的通话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庄杨还没有回来,泉冶没有多想,心里估计那位多半是个年长的大娘,腿脚不利落,耽误双方的时间。
盯着车窗外的车流和行人看了十几分钟,庄杨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泉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一边打开车门走出去,一边给庄杨打了几个电话。
三通电话,都是忙音无人接听。
泉冶深吸一口,他觉得有些心慌。
站在路口努力回忆着刚刚庄杨和那位大娘消失的方位,泉冶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到尽头。
他这会庆幸小路是条直行路,没有任何对接的岔口,也无需选择路径,只是小路的尽头看着像是衔接着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很深很静,两侧都是些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店面,这地方看着近,其实离主街很远,连嘈杂的鸣笛声都听不到了。
杀人犯的故乡,作案圣地。
庄杨那边的手机仍是无人接听,泉冶跑的有些累了,低头拄着膝盖,喘粗气看向巷子的深处,他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记错方向,跑反了。
骂了句脏话,泉冶暗示自己,说不准人家已经回车里了,不过是手机没信号而已,再者说,庄杨都他妈多大岁数了,别在这儿自己吓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现在原路返回,回去看看情况。
抬起脚还未迈出第一步,泉冶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旧式的电话声响,听着仿佛穿越进民国时期的谍战剧中。
泉冶以前嘲笑过庄杨,说你这破铃声除了动静儿大之外,没有别的好处,听着就显老,三十岁的人,用五十岁的铃声。
泉冶挪着腿向小巷的深处走去,一边还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不会那么巧的。
庄杨行善积德,真不至于。
算命的说他可以活到九十九。
铃声和耳边的忙音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手机自然的滑落,泉冶能感觉到剧烈的耳鸣瞬间充斥大脑,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管好像都凝固了似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身体和手指僵硬的不能弯曲,甚至没有办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庄杨安静的躺在地上,面色如纸,胸口起伏不定,毛衣像是破了个洞,血从那些细小的缝隙中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他那件米色的外套,顺着衣服的衣角不断滴落,汇聚延伸至泉冶的脚边。
刻板的不断地跌倒,爬起,跌倒,爬起,明明骨架还在,泉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站不起来,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跟斗,几乎爬一样的跪在庄杨身边,地上滑腻的液体不断地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