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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被牺牲者和受害人,她们所失去的东西又该有谁来负责呢?因为这种念头,所以安知晓现在心里感觉非常复杂。如果沈思明和张瑜是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享乐而不在意孩子的人,那么她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怪罪他们。但他们偏偏不是,在更多人眼中,他们恐怕是令人喜欢、称赞、敬佩的对象。就像她高中时的一位老师,以对学生和蔼可亲著称,身为班主任每天将大量时间耗费在学生身上,是所有同学们最喜欢的老师,班级考试平均分总排在年级 怕回到旧金山,沈宴如和安知晓刚好赶上了年夜饭。“还以为你们要在那边过年呢,”叶青私底下问安知晓,“小如那个性子,就是有什么不好,也不会说。这回过去没什么问题吧?”“没有。”安知晓说,“我看叔叔阿姨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开始期待家庭温暖了,有点修好的意思。”言下之意,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难她们。这是安知晓这一趟下来最大的感受。沈思明和张瑜虽然看上去还很有精神,并不显老,但实际上面基着实不小了。在普通人家,早就做爷爷奶奶了。精力自然不可能再跟年轻时候比。人毕竟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追求完了理想和自由之后,渴望亲情,想要回归家庭,也是很正常的。叶青闻言便放下了心。她的身份说起来是后妈,这件事也不好插手,确定没问题就丢开了。然后她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你和小如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吧?有没有想过领个结婚证?”“……”安知晓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倒是愣了一下。叶青误以为她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又道,“小如的户口就在这边,登记是很方便的,家里也不会有问题。甚至如果你们不介意,摆几桌酒席请亲朋好友出席也是可以的。虽然你们年轻人不讲究这些,但是那么个意思。你觉得呢?”安知晓已经回过神。这件事她当然不会没有考虑过。可能所有相爱的人,都期待过感情开花结果,用婚姻套牢彼此的那一天吧?所谓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本来就是得不到天长地久的人安慰自己的理由。她和沈宴如,当然也不例外。甚至因为两个人的性别问题,这种事情反而更加令人期待,毕竟这是她们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所以安知晓当然是想过的。她想过不止一次,不止一种方式。虽然两个人没有就这个问题商量过,但她相信,沈宴如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