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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周謹明打斷他,「我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什麼一定要把 oon light 還給我?」
其實,在祁遇第一次拜訪周謹明的時候,對方便問過這個問題了。而祁遇當時的回答是,oon light 是他經由不正當手段拿到的,必須要物歸原主才行。
而周謹明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只是請他喝了杯茶,便讓他離開了。
時過境遷,如今第二次交談,周謹明還是問了同樣的問題。
祁遇不知該如何措辭才能討他歡心,只能沉默著,聽對方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在富嶺對 oon light 的兼併案中,簡小姐也是個受害者,但她卻是第一個向我道歉的人。」
周謹明說到這裡,語氣越發嚴厲,「祁先生,你把 oon light 還給我,是你對我的懺悔。那——你對自己的懺悔呢?」
不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格外彆扭,卻像把鋒利的匕首劃破過祁遇的耳膜。他一下就想起了簡新筠的那句——「懺悔,是要向著自己的」。
「周總,我明白您的意思。」他略作沉吟,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我的誠意。如果您能滿意,我也希望您不計前嫌,拉我一把。」
祁遇與傅遙在港城待到正月初五,後者因為選不到合適的婚紗發了好幾次脾氣,最終還是決定去往紐約。
祁遇以還有工作要處理為由,說服傅遙先行去往紐約,待他處理完工作後,再去和她匯合。
正月初六,傅遙直接從港城飛往紐約,祁遇回到 b 市,一頭扎進工作當中。
之前他因為住院,耽誤了不少工作。所以,正月初七,full 一開工,他便拉著下屬們開了好幾天的項目會議。
白天,他領著所有的項目成員,研究行業背景,討論投資邏輯,標記投後可能出現的問題;晚上,他又帶著投資經理拜訪 portfolio,應酬 lp。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和傅遙結婚了,所以在工作上更加賣力,好給傅嶺留下一個好印象。
但只有他的秘書,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兒。
「祁總,您的這些文件從證監會拿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節後復工的第一個周五,秘書來給祁遇送咖啡,同時掃了眼他的辦公室里,「要不要我幫您放回文件櫃裡?」
「不用。」祁遇應著,從電腦後探出半個腦袋,「放在那裡就好。」
祁遇對辦公環境向來是有要求的,如今卻對這亂糟糟的辦公室視若無睹,秘書實在是覺得蹊蹺。
他遲疑著,將咖啡放在辦公桌上:「傅小姐那邊已經催過好幾次了。您定好哪天去紐約了嗎?我幫您買機票吧。」
「紐約啊……」祁遇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拎過自己的大衣外套,「暫時不去了。」
他說著,眸色匆匆地掃了眼辦公桌,像在檢查工作是否有所缺漏,隨後又看了眼腕錶,開始穿外套。
「您要外出嗎?」秘書見勢,立刻問道,「我記得您下午沒有會議和應酬啊。」
「是沒有。但我有點兒私事,得去處理一下。」祁遇沖秘書眨了眨眼睛,又喝了口咖啡,稱讚道,「咖啡很好喝,謝謝你。」
秘書聞言又是一怔——他替祁遇泡了大半年的咖啡,還是第一次見他夸這咖啡好喝。
心裡升起一股奇妙的預感,他緊忙跟上祁遇的腳步,急切道:「祁總,您到底去哪兒?」
祁遇迎向秘書擔憂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說道:「別擔心,我就是去趟證監會。」
第54章 反擊(上)
周五下午,臨近下班的時間點,整個聯眾的辦公氛圍都是懶洋洋的。
有男同事打了個哈欠,叫道:「不行,看來我這節後綜合症是好不了了。」
「好不了?那周末加個班怎麼樣?只要把工作節奏提起來,什麼毛病都治好了。」
不知何時,陳方達走到男同事的身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後者被他嚇了一跳,連聲道:「陳總,我開玩笑,開玩笑的。」
這個「玩笑」顯然逗樂了陳方達。他笑眯眯的,也不接話,轉而對簡新筠說道:「新筠,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簡新筠本在看熱鬧,突然間被點名,只能一頭霧水地站起來,跟著陳方達走了。
兩人走進陳方達的辦公室,後者帶上門,示意她隨便坐。
簡新筠選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剛坐下,就聽陳方達問道:「春節假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