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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往下看,那羊皮纸上写着:“我如此做,是因为我想找一个好人,然后给他两件东西,现在你便是我要找的善心人。因为你是见一个枯骨被铁索捆着,也会感到同情的人。”
古错不由暗暗佩服这人的聪明,只是他又为何要如此寻一个善心人呢?难道他生在世上时,身边竟无一个亲友吗?否则,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岂不更好?
他带着疑问,接着往下看:
“我本是江南第一世家‘曾家楼’的第十三代楼主曾飞。‘曾家楼’不但富甲天下,而且有惊世骇俗的家传武功,在我祖父那一辈,我们‘曾家楼’几乎就相当于江南武林的领袖,与江北的‘金堡’相平衡,共同主持当时的武林局面。所以年少时的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于是养成我目高于顶,傲视一切的性格,在我眼中,我便是王,我可以为所欲为,我将永远辉煌和幸福!”
“有一段日子,我果然辉煌和幸福,在我十九岁那年我成了‘曾家楼’的第十三代楼主,二十二岁那年又娶了一个美丽的妻子。对于那样的日子,我很满足。”
“但是,我满意了,却有许多人不满意,有一天早上起床时,我突然感到全身有点乏力,而我的妻子就坐在那儿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已中了李苦的无影毒,必死无疑!’”
“李苦便是‘曾家楼’的大管家,一向是一副忠心卫主的样子,没想到他竟会对我下毒手,更可怕的是我妻子竟也是主谋之一!他们以为我中了毒之后,定是必死无疑,所以才敢现身出来,但他们没想到‘曾家楼’能雄立江南二百多年,自有独到之处,只有各代楼主才能知道曾家有一种解毒奇法,那便是逼毒于尘根,然后点了‘曲骨’穴、‘横骨’穴,便可将毒封于尘根上,而不再重回体内,但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解开穴道,否则会下身靡烂而断!”
“我乘那贱人得意之际,按家传密技在自己身上施为,然后准备击杀这贱人,不料李苦已从门外飞身而进,用的已不是他平时的刀,而是一把软剑,武功也暴增许多!”
“我与他们二人一番苦斗后,我的二哥冲了进来,与我并肩而战,我信心大增,心想这下不杀了你们这对狗贼,‘曾家楼’的名号也算白叫了。哪知此时却有一把剑毒蛇般刺入我的下腹,我一看,却是我二哥的剑。”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猛劲,我竟在他们三人的夹攻中逃出房外,没想到门外已有众多的‘曾家楼’的下属围看,见我满身血迹出来,竟一起向我杀来!”
“我疯狂地砍杀,无数的人在我身边倒下,倒下的人都是平日我认为最可靠的属下,现在,他们却用冷冰的刀刃来饮我的热血!我也不知自己伤了几处,最后竟让我逃出‘曾家楼’,保全了性命,但我的尘根却因积毒时间太久,被毒所腐,靡烂而断了。”
看到此处,古错不由自主地向那枯骨的下身看了一眼,果然如此,接着又往下看:
“我忘命于江湖,本欲伺机报仇。但接二连三的消息却改变了我的主意,先是听说我二哥已成了‘曾家楼’的新楼主,因为原来的楼主——也就是我——已变得疯颠,离家而去不知所踪。接着,不久后又有消息说‘曾家楼’的大管家李苦突然暴病身亡;最后的一则消息便是我妻子结婚了,结婚后她成了我二嫂。”
“听到第三个消息之后,我在一个乡下的破酒店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醉了醒,醒了醉,酒店掌柜躲得远远的不敢来劝。三天之后,我突然大彻大悟,我发觉我根本没有理由恨我二哥和我二嫂——或者说我妻子。因为一切的祸害都是我引起的。我如此说法,对朋友你来说,自是无法理解的。但如果你也经历一次这样的劫难后,你就会明白的。”
古错心道:“这人料想得真没错。我是不会理解他这种奇怪的想法了。”
羊皮纸上接着往下写道:“从此我便在各地的山林中乱转,与兽为友,与禽同行,饮草露,食木果,后来到了这个深谷后,我便喜欢这儿了,朋友你看这深谷三面峭壁陡立,多似一具棺木!而人存于此间,与存于棺木之中又有何异?”
古错回头望望,不由苦笑。接着看下去:
“我在此生活了五载之后,觉得也无聊得很,便开始参悟内功心法,因为我参悟内功心法不急于求成,甚至成与不成都无所谓,所以反而更能全心投入,后来我真的练成一种内功心法,但我并未曾给它取个名字,因为这世间名实不符的东西太多,我又何必再入那世俗之境?有关此武功的心法,我放在这个小箱子的第二层,朋友不妨一看,如果朋友是武林中人,自可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