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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弗冰王只是还未从心底的接受自己,达那楼发呆的时候,弗冰王却笑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表情僵硬成这样?大都督向来耿直,从不在乎个人得失,怎么?本储说道几句便落成心病了吗?不愿赐教了?”
被连问,达那楼不住摇头,赶紧一叹,开口。
“只是突然,不知如何开口……是唤三王子,还是……”
“冰王啊!”弗冰王随意的一回,甩身走向已座,荡袍转身,坐下,再又望向达那楼,扬手一挥:“大都督请。”
四个字,气势如宏,达那楼听着心口一震,赶紧拱拳,甩身坐下。
“冰王。”激动的一唤,达那楼满心难以言喻的感慨:“那萧国国师心机至深,深不可测,在他眼中,我雪原万军皆乃他囊中战兵,他万不可能如其所言。任我雪原安逸长存啊!”
摇头,知达那楼心急,只是为了雪原北国,弗冰王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对于达那楼,他一直很矛盾——这个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权深厚,若他真心站去大王子那边,纵使将来他得了王位。一样有可能被其‘轰撵’下来。加上背后小人碎念……
是的。他一直很矛盾。
他原就是个满心伤痕的落魄之人,更是一个自负心不死的倔强之人。走到今天,他靠的全是自己一腔热血与激情。他不要死,他要活。他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他要让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都痛苦失望。
他有那些足够的力量与天较劲,与命运对抗,他更有足够的信心站起来,领导整个雪原国走向太平。可不管他如何雄心壮志,如何锦绘蓝图,他的父王也好,这位大都督也好,都看不见未来遥远的方向。只知眼前稳定,当下安逸,只知一味的驳回、反对、斥责,甚至……重罚!!!
连那个一向温和的长王兄也处处站在他的对立面,所有人。软的硬的施加于他,强压于他。
他恨过他大王兄,甚至恨过他父王,亦恨过这眼前的大都督。
直到他强大起来,直到他活了下来,直到他以耿直本性走到了今天,他突然发现——父王是真心疼他的,只是他自己的个性太强;大王兄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让他为王,因为他自知自己不如他,只是他认定长王兄是储,横加猜疑;还有这大都督,亦是真心臣服于自己的,只是在相处方式上,大都督性直,他更是倔直,落成硬碰硬的下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连在大王兄面前都是以师尊之态责言的大都督,除了对父王,便就是对他,卑恭卑敬。开始时,他嗤之以鼻,冷眼冷语,听信小人撮鬼,渐渐的……父王也好,大王兄也好,都在劝他,尝试一下听听达那楼的心声。
他何尝不知,达那楼心中只有万民与雪原国,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占国为王的意思,他只是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达那楼对他,如其父王所形容——真心臣服。
长久不见,再次相见,不知为何,弗冰王在瞬间,便信了。
真正的相信了,他相信的,是达那楼眼中安逸的满足、快意的欣赏、由衷的臣服。
唯一关键的问题,只剩一个了,如今看来,弗冰王可以肯定的说——便就是这一点,促使了他与达那楼之间隔阂。
是什么?
是军事政见!!!
是的,他与达那楼,有着根本不同的对军对政对国的意向与决策。
达那楼的确看的远,看的清楚,分析的明白,却一本一经、固执保守、循规蹈矩。
见弗冰王摇头,达那楼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临了。
他与弗冰王为何一直以来无法亲近?不是他表达不够,整个雪原国,他只对雪原王与这三王子毕恭毕敬,怎可能还表达不够?他与他之间唯一无法跨越的,只是对政治的观点不同,导致他多次在雪原王面前扼杀了弗冰王的政念。
虽事后有认真检讨过,达那楼尝试着从弗冰王角度去想,或是顺着他的想法去深入,他却依旧感觉其想不可思议,完全不可能实现。直到……直到弗冰王开始一次又一次创造出奇迹,现如今的达那楼,已经再不敢妄论弗冰王的想法……
所以,这一瞬间,明明清楚不过,自己的想法是为雪原万民,雪原国天下,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坚定,却被弗冰王这一摇头动作判为‘待定’。
便一愣,达那楼面露疑惑,再不如以往那般与之争吵起来,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后话。
在看达那楼,满意极了他对自己表示否定的反应,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