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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真诚道谢。
她对晓禅宗一向尊重有加,对静虚禅师更是万分敬重,爱屋及乌之下,对所有的晓禅宗弟子都有好感。
两人这次谷中又曾一同对抗大敌,共经生死,神秀始终没有弃她而逃,而是一直对她照护有加,她心中也是感激的。神秀答应为她保密,她并没有一丝怀疑,世上也唯有晓禅宗,才有让人无条件的选择信任的资本。
两人不再说话,还没行到谷口,两道剑光自半空落下,停在两人身前。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汤宫秋暮离和听潮阁端木元珊。
“神秀,你没事吧?”端木元珊开口问,声音冷硬,凌厉的视线向两人上下一扫。
安云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先前在谷口时隔得远,看不太真切。只见此人四方脸,眉如浓墨眼似单刀,悬鼻方唇,看上去极为严肃。偏此人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宽松灰色袍子,散发如瀑,赤脚麻鞋,一副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模样。
安云有些拿不准此人的性格到底是正经还是不正经,不好轻易开口,索性静观其变。
这边神秀倒是微微一笑:“端木师兄,秋师弟,你们来了。”
秋暮离早见到了安云,想神秀点点头后,眼角向安云一挑:“安云师妹,原来你和神秀师兄在一起,倒害得我好一阵担心呢。”
安云正要回答,便见到红灵站在秋暮离肩膀上,学着秋暮离的眼神斜睨向她,顿时一阵气闷。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说:“有劳秋师兄挂心,我好的很。”
“师妹不必客气,你我二人无须如此见外。”秋暮离笑意吟吟,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神秀和端木元珊早就知道两人认识,先前在谷口便发现了安云,此刻听到秋暮离的话,两人也不禁向他们看了一眼。
安云眉尖微不可查的挑了挑,如果有前世熟悉她的人看到,定然知道安云生气了。她生气时鲜少怒形于色,最多就是眉毛尖尖动动就罢,可她的气性却绝对不小,酷爱记仇,一有机会就会报复。所谓睚眦必报,用来形容她一定都不会错。
安云因为前世叶天南背叛之故,甚是讨厌外表道貌岸然内心却一肚子坏水的男子。秋暮离与叶天南看外貌都属于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类型,骨子里又都是一样的算计无耻。
她本就不待见他,若非因为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迫不得己的答应替他做一件事。否则的话,秋暮离这样的人,她是敬而远之的。
如今听到秋暮离竟敢用这种看似关心,实则**的话语来撩拨她,和当初的叶天南何其相似?
她有心想发怒,可他那句话虽说不妥却也没有什么过错,她没有发怒的道理,只好梗着脖子说:“秋师兄真是大慈大悲菩萨心肠,对我这仅仅见过几面的朝云宗小弟子也如此关心,让人好生感动。想来像秋师兄这般爱护苍生万物的人,比之晓禅宗的得道高僧们也不遑多让。”
端木元珊和神秀都是一愣,听出这两人似乎有些不对路,端木元珊颇觉有趣的斜了安云一眼,神秀低声念叨什么,装作没听见。
两人原本以为秋暮离多少会有些尴尬,谁知他脸皮极厚,闻言脸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反倒谦虚的摆摆手:“哪里哪里,安云师妹太过奖了,比之晓禅宗的得道高僧,我自觉还是有些差距的。”
端木元珊:“……”这小子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后怕是越来越难对付。
安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自己怎么会脑抽的以为这个人还保留礼义廉耻?
神秀眼观鼻鼻观心:“阿弥陀佛。”
“咳……”端木元珊转头问神秀:“昨夜你和幽冥炼血幡的持有者动了手?我和秋师弟赶到时,也和那人过了一招,现场有你的气息波动。”
“是的。”神秀低垂着眉眼,不去看端木元珊冷电般的眼神:“所幸小僧身上带着一张瞬身符,我们才勉强逃过一劫。”
端木元珊不疑有他,点点头继续说:“秋师弟说此人其实是青冥大陆执法堂的朱子然,失去肉身之后不甘心轮回转世,竟然自甘堕落沦为鬼修,还炼制幽冥炼血幡这件臭名昭著的魔器来残害正道弟子,着实可恶。”
神秀这才明白为何昨夜安云会冲着那人大叫“朱子然”这三个字,原来她也认出来了。不过,连他都认不出来,安云无论年纪、修为或是资历都不应该认出朱子然才对,那她是如何得知?
联想到安云阵法造诣高深,甚至以练气期修为布下上古传送阵……神秀发觉身边的少女身上的秘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