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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不已。有时我的问题——甚至是一些最简单的问题也让一些人感到紧张,要去搜肠刮肚地寻找恰当的词,而普京回答问题则比较平静。这让我觉得这个人很沉稳,尽管他很年轻。在我看来,这个人完全能够应付生活中的所有事情,可以干净利落地完成任何重任。开始时我对他的人品还有点保持警惕,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在这一阶段,克里姆林宫、白宫以及地方的一些高级官员也发现了普京这个人非同寻常,但是,一些政治观察家却没有注意到他。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政治家。同样也没有人说他是叶利钦圈子里的成员。这个圈子在我们的媒体中更多地被称为“家族集团”。当然,普京非常了解这个圈子里的所有成员,并与他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他没有进入家族集团圈子,也并不想进入。1998年夏,在国内政治和社会危机加剧的情况下,鲍里斯·叶利钦决定更换联邦安全局领导人,包括解除局长尼古拉·德米特里耶维奇·科瓦廖夫将军的职务——从1974年开始,他就是一名国家安全人员。叶利钦对科瓦廖夫没有任何指责,但是却不满意科瓦廖夫在联邦安全局享有比较高的威望以及不止一次表现出的判断问题时的独立性。
叶利钦在回忆录中写道:“我认真想过,由谁来接替科瓦廖夫呢?答案在刹那间就出来了:普京!首先,他在安全机关工作过多年;第二,他进过宏观管理大学校。但最主要的是,他非常值得信任:这个人可以忠于民主、市场经济观念,并且是一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 就这个问题征求了总理基里延科、而不是普京本人的同意后,叶利钦任命普京担任联邦安全局局长。任命通过后,普京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兴奋,与科瓦廖夫将军的交接工作都是程序性的。到了8月底,也就是金融危机和基里延科政府被解散以后,叶利钦邀请普京到克里姆林宫并与他做了一番长谈。叶利钦建议普京重新回到军人编制,取得将军的军衔。普京的回答出人意料:“为什么呢?我1991年8月20日就离开了国家安全机关。现在我是一个平民,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强力机关应当由文人来领导。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还是保留预备役上校的军衔为好。”
1998年秋天,普京对联邦安全局机关总部进行了机构调整。这一调整并没有引起媒体的过分关注。在这次调整中,许多军官被强令退休,但这些人并不完全是年纪大的人:在联邦安全局机关内,有许多人有优待任职期——工作一年算两年。普京任命了谢尔盖·伊万诺夫、维克多·切尔克索夫和尼古拉·帕特鲁舍夫三人为副局长,他们都是普京早在情报机构或是列宁格勒工作时就认识的。同样来自圣彼得堡的亚历山大·格里高利耶夫被任命为联邦安全总局一个直属部门的领导。普里马科夫对这些任命明显表现出不满,但叶利钦认可了联邦安全总局的这些人事变动。总统对普京的工作非常满意。
索布恰克从圣彼得堡出走这段历史并没有使叶利钦和普京之间产生隔阂。普京本人在索布恰克抵达巴黎之后向叶利钦做了粗略的汇报,叶利钦在回忆录中也写了这段“小事”:“普京比任何人都了解索布恰克所遭到的不公正待遇——他是普京的前上司和政治导师。普京很快去了圣彼得堡,会见了医生小组成员,包括现任卫生部长舍甫琴科,他说想让生病的索布恰克去国外治疗。由于恰逢十月革命节,圣彼得堡的形势比较平静。普京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联络了一家私人飞机公司,将索布恰克送到了芬兰。从那里,索布恰克转机到了巴黎。而当时的一些调查人员警告索布恰克说,他应当留在圣彼得堡,哪儿也不能去。但是调查人员警惕性不高,他们认为没有人能在5分钟的时间内帮助被捕者。但是这个人出现了。晚些时候,我知道了普京的行动。我深深尊敬和感谢这个人。”
在该书的100页后,叶利钦重述了索布恰克出走的这段历史。虽然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但两者有很大的关联:“普京不急于觊觎权力顶峰,但他比其他人更能感觉到处在顶峰位置上的危险,他总是这样提醒我。当我知道普京把索布恰克‘偷运’出境后,我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反应。普京不止是自己在冒险。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这种行为让我感到了深深的敬意……我明白让普里马科夫下台的必要性后,便经常痛苦地反问自己:谁会支持我呢?谁真正能站在我的身后呢?突然,我茅塞顿开——普京。” 1999年3月29日,弗拉基米尔·普京被任命兼任俄罗斯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在叶利钦和总检察长尤里·斯库拉托夫之间的冲突中,普京无条件地、二话没说地站在了叶利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