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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槿也不晓得为何突然心跳得厉害,托腮认真地想了想怎么还。觉得想多了,劳什子计较这番干么,白了一眼:“我说姜小弟,你不会趁机想讹哥哥我吧。”
姜玄斐刮了刮她的鼻头,“你有钱给我讹么?!”
她晃身挪到对面的长凳上坐着,翘着二郎腿,一脸满不在乎:“那就讹着你吧,我看你那花兮楼每日生意好得不得了,银子肯定大大的有。”
他跟着坐过去:“你一岐枺Ы痰慕讨鳎�够嵫酆煳夷堑阋�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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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槿甚不明白,自己淌着血夺得的教主之位,却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表面看着风光,打群架的时候也确实很有气势。但落实到实际生活中,总不免为柴米油盐发愁。再无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气质,只剩折腰为田里庄稼的忙碌。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养你?”姜玄斐贴近她,耳语道:“这么大个教,要养活确实挺难,不过我也很乐意。”
秋西槿被他的口气哈得痒,咳了咳打断,想推远他靠得太近的胸膛却推不动。觉得自过了昨夜的情势,两人之间多了许多不对劲。不再搭理他,顺手撩开车帘,欣赏外面的景致,避开旁边灼灼的眼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太过热情似火?而自己总是习惯假意避开,却爱用余光追寻!他们两的关系好似再没有少时那般豁达,或许豁达从来只是表象?自己终究有点撑不下去了。
山雨欲来
皇家的殿阁一派金碧辉煌,红漆木柱上是金龙银云纹,随处可见的珍贵摆饰,连地毯的花卉图案亦有金丝掺入。宴席更是奢华气派,桌上摆满珍馐佳肴,金碗银筷,羊脂白玉壶,翡翠透光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直到如今,秋西槿才意识到岐枺Ы潭嗝辞睢5褪鬃聊プ牛�俳俟�狻T俨患茫�炒�阃肟昊厝ィ�材芑焕窗朐驴诹浮�
宴席所请来人不多,北边设三个尊位,东西各置十条长桌。石重贵落座的高台也仅三步台阶,与台下的官员的距离不算太远。至少大声说话的时候,能保证门口的小厮听见。
姜玄斐坐于台下东边第一个长桌后,秋西槿立于身后,尽量表现成低头哈腰的奴仆。
秋西槿虽是扮成个小奴的模样,终究不是颗小奴的心,对周围的人都留着心眼,时不时地小声问这问那。趁着给主子倒酒的间隙,偷塞了块糕点,亦压低音量询问着:“坐在石重贵左边的女子倒是挺漂亮!?是后是妃?”
姜玄斐举杯于唇角,“她颇得皇帝宠幸,是皇后冯氏!”
“右边的那个人是谁,能与皇帝坐得那么近,地位可不一般吧?”秋西槿塞了个丸子进嘴,因着身手颇快,自信没人能留意自己的无拘无束。
姜玄斐一边举杯与对桌的官员遥遥相干,一边言简意赅地回答:“刘知远!”
秋西槿偷食的手顿住,站直身仔细瞧了瞧:“哦,他就是刘知远?算个英雄,也不知能和他喝上一杯否?”
“这有何难?”姜玄斐靠着大椅,保持着得当的笑容,“不过,除了我,以后你不能和其他男人喝太多酒!”
秋西槿俯身倒酒,晃眼观察四周。隔着中间的歌舞,发现另一边的一个男子正紧盯着自己看。心下慌了慌,难道是偷食被发现?定睛深思,才觉察到那人是郭信!果然是几年未见,看起来沉稳了许多。立时把头低得更深,假装不认识。
石重贵的酒量很差,而也有不得不喝的苦衷,明知自己酒量差也只能来者不拒。首先是武官敬酒,那自然不能推脱,否则谁替自己打江山?接着是宰相太傅,这些大文官也不容小觑,否则时不时说出一大堆理论吵死耳朵。
虽说是臣子干净,皇帝随意。就这样的情况下,石重贵喝了几杯便已眩晕,只怪宫里的酒都没掺水,纯度太浓。
石重贵借口处理国事,携着宠爱的冯后退席。一时宴上少了君臣之礼,众臣自在随意了许多。传杯换盏,喊码猜拳,好不快意。本来嘛,好不容易混次皇家的宴席,公款吃喝,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岂能不尽兴而归?
刘知远下了高台,径直走向姜玄斐,盈盈笑道:“阿斐,别来无恙!”
姜玄斐已站起身,先是敬酒三杯,方才恭敬地与其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