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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泥坛忽而气息大作,这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却让杜浚感到无比的清晰,在这气息中,泥坛坛口忽而洒下漫天黄色的霞光,将所有的兽魂笼罩在其中。
群兽悲鸣更甚。
但见霞光之中,泥坛好似变的有莫大的吸力,眨眼间将为数众多的兽魂纳入其中。待到杜浚再看之时,入目的只有霞光道道,群兽不复。
“这才是泥坛的真正用法……”杜浚心中暗道一声,忽而想到一个可能:“难道当年封印书生凶魂的便是面前的这尸骸?”
尸骸抬手召回泥坛,泥坛在手,霍然转身看向书生凶魂,手中的泥坛坛口对着书生凶魂。书生凶魂一见,立刻毫不迟疑的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口中竟然有生硬的话语传出:“饶……命,圣……”
只是当书生凶魂一个‘圣’字刚出口,却不想尸骸身上蓦然展现一股杀机,当即手中的泥坛打出一道霞光笼罩书生凶魂,竟然一下子将书生凶魂吸入其中。
杜浚先是骇然书生凶魂竟然口能言语,虽然声音语调诡异生涩,但是依旧让他惊诧不已,旋即见到尸骸为一个‘圣’字,杀机涌现,当下心中一动,暗道:“圣?这好似是一个尊称!但圣字之后是什么呢?圣人 ?'…3uww'圣贤?不对,若是这些笼统的称谓,尸骸绝不回如此,这圣字之后的一个,或是几个字,极有可能点出了尸骸的身份!”
“尊者饶命!”
地下空洞之中忽而响起了一声惨厉的哀求,杜浚一看却是白度上前几步,跪倒在大殿之下,对着尸骸哀求着。此刻但见白度一指杜浚,叫道:“尊者饶命,是他,是他偷窃了您的法宝,和我没有关系啊。”
杜浚闻言一怔,旋即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好不冷冽。尸骸缓缓的垂头看了白度一眼,忽而咧嘴一笑,纵身而下,来到白度之前,却又对着杜浚探手一抓,一下子将措不及防的杜浚凌空摄入手中。
尸骸一手抓着杜浚的一只手臂,抬手在白度低垂的头上拍了一下,此一举蓦然间将白度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复而看见尸骸就在面前,又是一惊,再看尸骸手中抓着杜浚的手臂,一怔,旋即忍不住露出一个隐晦的笑意。
尸骸对着泥坛一指,又指指杜浚,续而望着白度。白度见此拼命的点着头。杜浚望着白度,神色平淡,眼中满是讥讽的怜悯之色。
这时,尸骸忽而对着白度招了招手,又指指杜浚。白度一怔,旋即笑道:“好好,我替您杀了他。”说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踉跄几步,正想向杜浚而去,却犹豫住了。
忽而一眼瞄到尸骸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杜浚,白度双眼一亮,不再迟疑,上前几步就来到了杜浚的面前,却不想,就在这时,尸骸忽而屈指一弹,白度但觉双膝蓦然剧痛传来,闷哼一声,便跪倒在了杜浚的面前。
白度傻了,他回头傻傻的望着尸骸,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尸骸对白度咧嘴一笑,复而握着杜浚的手掌缓缓地放到了白度的头顶之上!
“难道,难道这尸骸竟然想竟神秘人的一身修为渡给我?此刻让我跪下……难道是要收我做徒弟?”白度此刻虽然心中惊疑,但是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杜浚偷窃了尸骸的法宝,此刻尸骸必然是要报仇的,所以心中依旧如此想道。
尸骸的气力出奇的大,此刻容不得杜浚作丝毫挣扎,手掌便已然放到了白度的头顶之上。杜浚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他知道尸骸要他干什么,但不同于上次失手的是,这一次是有预谋的。
这一刻,好不漫长。
尸骸只是静静的看着杜浚,眼神中却又是什么在跳跃?白度见到杜浚面色异常复杂,心中一喜,暗道:“此刻你还有的选择么?”
杜浚久久不动,忽而尸骸身上有杀机涌现,这杀机中夹带着丝丝的愤然与不屑。杜浚心房一颤,昔日的遭遇此刻宛如潮水一般涌来。
金华山,那护子而死的母亲,此刻恐怕尸骨无存了。
那耗尽心神而亡的父亲,默默的忍受着丧妻之痛,带着其子一路逃遁,最后只是,只是想让杜浚过上平淡的日子。
“可是,我能平淡生活么?”杜浚心中挣扎,暗道:“这仇不共戴天啊!”
蓦然,男子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却如此的悲凉,宛如一只孤单流浪的野兽在咆哮。下一刻,一股生机盎然的元气由他丹田之中的漩涡中倒灌而出,循着手臂,一举冲入白度的天灵之上。
“来了,来了。”白度大喜过望,心中叠声暗道。
只是,一息,这喜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