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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不是说么,先礼后兵,第一次交锋,怎么着都得是礼,要兵也会是下回分解!
果然,她的猜测是没错的。
一进四合院居然很有居家的感觉,凉风习习,苔藓干涸,青石板被磨平了棱角,这布局季陈设都是纯粹的京都风味儿,但是从那考究的用材,色彩,纹饰和院落设施来看,又和普通四合院大相径庭,像极了晚清时遗留下来的贵族院落。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儿见她呢?
正厅的雕花木窗下支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古董茶具,旁边的炉子里还浇着鲜开的水,咕咕直响。
而邢老爷子就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喝着茶,神情内敛深沉,带着明显上位者的威严,老实说,仔细看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五官还真能看见几分火哥的影子。
见她进来,他挥了挥手,谴退了旁边的人,谢铭诚也站开了,只是远远观看不敢听,这是规矩。
邢老爷子语气平静无波,内里却暗藏着锋芒。
“过来坐吧。”
啧,还挺客气!
连翘牵着一抹笑来,优雅地走过去他相对而坐,准备迎接着即将而来的刁难。
她面前,也摆着一盏茶。
半晌,邢老爷子没有说话也不搭理她,连翘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给她的下马威,高手过招之前都会选择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院里,十分寂静。
终于,听到茶杯轻碰木桌的清脆声响,还有邢老爷子闲话家常似的开场白——
“我是烈火的爸爸,相信连小姐也知道。”
费话不是?但费话的前奏却是必须的,连翘当然不会没了礼貌,淡定地笑笑,她这时候才温婉地招呼。
“公公好。”
皱眉,很显然,邢老爷子对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但他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漫不经心地说,“这儿是邢家的祖宅,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而邢家在历经朝代更蘀还能保持家庭的社会地位,连小姐知道是为什么?”
摇了摇头,连翘还是微笑,心里忖度着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呢?
按火哥的说法,一个大家族里那些事儿都是错综复杂的,而家族的典盛与兴衰都得依靠后世子孙来维系。老爷子的意思无外乎说,火哥身处在这样的家族里,除了享受家族给予的荣耀,也得承担家族的责任,甚至牺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她是连家人,按帅爸的说法,不也是几百年传承的武术世家么?
对,连家的气度不能丢,淡定点——
“烈火他要找什么样儿的女人,要找多少个女人,我做父亲的都不会去干涉,只不过,这种女人只能是女人,绝对不可能与婚姻有关。”
连翘笑了。
这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邢烈火跟哪个女人上床,跟多少个女人在床都无所谓,只要不结婚。
多扯淡啊!
话说到这份儿上,即便心里很不耻这种逻辑,但他是长辈,连翘也不好去反驳,只能品着跟前那盏烟雾缭绕的铁观音静观其变。
大概是瞧出她没有反应,邢老爷子冷漠的双眼浮上了愠意,但还是挺平静,“连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这里的环境太复杂,并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呵呵……
为啥不直接说让她滚蛋呢?非得绕来绕去的这么拽文,她这种市井之流实在欣赏不来这种修养。
不过么,装疯卖傻,那可是连翘的强项。
坦然地望着他,她轻笑了一声,“呵,我打小在京都长大,觉得这挺好的!”
态度不卑不亢,不反驳,不辩解,只是微笑,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这是她唯一的应对方式。
锋利刺眼的目光落到连翘身上,邢老爷子说话不疾不徐,但总有本事让听得人心里发慎,“连小姐,我很忙,一会还有事,希望你能审时度势。”
这么说来,也真为难了老爷子,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和她这个小女子说教,还说得如此隐晦,七弯八绕的。
她心里实在很想笑,但面儿上却装着听不懂,“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挺忙的,我老公还等着我给他做红烧肉呢——”
“我以为你应该很聪明才对?”邢老爷子隐隐薄怒。
“谢谢,我一向不笨。”
“烈火是一个大局观很强的人,可是现在他所做的事,越来越不靠谱,你不希望他为了你失去政治前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