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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上车,两个人就因为支撑不住倒下。
殷紫慕打开车门直接坐在后面,出租车司机是个壮硕的中年人,他快速将房昭放到后座,可是陷入昏迷的房昭显然是无法坐住的,殷紫慕将房昭的身体抱住,以她瘦弱的双臂紧紧环住房昭,以免房昭因为车子的移动而发生碰撞,殷紫慕看着房昭处在极度危险的状态,心里的恐惧不断增加,“房昭,你醒一醒,醒一醒,你要坚持住,快乐,就快到医院了。”
后座被处在半躺状态的房昭占据了,有殷紫慕坐在后面保护着房昭,文竹坐进了副驾驶位置。
司机等文竹坐进车内以后,立刻启动车子,沿着他所熟悉的道路向梅城第一医院飞快驶去,首先是一个生命禁不起他的耽误,再有就是他虽然想救人,可是作为一个为他人卖手艺的人,他不想有人将命丢在他驾驶的车上,他无法向他的老板交代。
文竹来不及调整好呼吸,从衣袋里掏出手机,他手机存了房昭家人的电话,他必须要告诉房昭的父母,房昭的事情不是他们能解决的。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电话那端是个女人,“您好,我是房昭的同学文竹,请问您是房昭的母亲吗?我来不及详细和您说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只能告诉你,房昭生病了,我们正在去往梅城第一医院的路上,希望您能尽快赶去医院,到医院找不到我的话,你可以打这个电话。”
所幸出租车司机对这个城市的道路是最熟悉的,他仅用十分钟的时间通过比较偏僻少有人走且相对狭小的小路感到了医院。并且帮忙将房昭报到了急症室,减少了耽误的时间。
殷紫慕紧紧的跟在房昭身边,殷紫慕和房昭的手一直交握着,不知道是殷紫慕不想放开,还是房昭将殷紫慕当成了支撑不想放开,总之两个人的手无法分开。
在踏进医院大门的一刻,就有医院的医护人员上前接过房昭,将她放置在急救担架上,殷紫慕守在旁边,一直不断的呼唤着房昭,希望以此来让房昭的意识不完全消失。
落后一步的文竹,从他的钱夹里掏出钱,支付应该给出租车司机的车费,并对司机的好心和帮助表达谢意,希望司机能留下自己IDE联系方式,等病人的家属来了以后,以便他们表达谢意,司机只是收了钱,对着文竹笑了笑,“小伙子,赶紧去看看你的同学吧,小城不大,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再谢吧。”
看着离去的司机,他记下了出租车的车号,他知道谢意的表达不急在一时,他快步向着急诊室跑去,他需要了解情况,以便房昭父母到来时,能够简单的给介绍情况。可是,他只能被阻挡在急救室外面,不能进去,只能静等着房昭父母的到来,焦急的等待。
按正常的抢救程序来讲,殷紫慕是不被允许进入抢救室的,可是无法分开的双手以及不想离开的心情,都使殷紫慕只能守在生死边缘的痛苦挣扎的房昭身边,看着医生进行抢救。
虽然不知道房昭到底服用了什么药,但是想要救房昭的命,医生就要对房昭进行洗胃,就需要将胃管下到房昭的胃中,但处在昏迷状态的房昭却并不配合,殷紫慕只能在房昭的耳边一遍遍的呼喊房昭的名字,让放松,配合着将胃管下下去,总算不负殷紫慕的努力,洗胃要做的第一步在不算太顺利的情况下得以继续,在这个的洗胃过程中,殷紫慕一直紧紧的握着房昭的手,在她耳边一声声的说着话,“房昭,你傻不傻啊,想死的方式有很多,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最痛苦的呢?你要保持清醒知道吗?你要配合,你不是说恨我和文竹吗?如果死了,你还要怎么样恨呢,我们是不会因为你的恨你的消失而不安的,你的举动只能伤害真正爱你的人,所以,你要坚强,你一向乐观的,不是吗?你难道不想要享受你所未知的生活吗?如果你真的爱文竹,为什么不好好活着,不活着你怎么能让他爱上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报复他,就应该让他爱上你,然后再甩了他,这不是比伤害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更加方便吗?你能告诉我你吃了什么吗?不然我怎么救你呢,你怎么能活着报复我呢,如果你不活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是根本无法报复我们的,告诉我,你到底吃了什么药?嗯?告诉我?”
也许是殷紫慕坚持不断的在房昭的耳边说话起到了作用,房昭原本涣散的目光变得有些有了一点点焦距,含着胃管的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根本无法说出什么,模糊中,房昭的嘴里吐出了“杀虫剂”几个字,然后从她微张半合的眼中,殷紫慕看到了她眼中透露出来的一丝求生的渴望,她的目光里透着乞求,希望从殷紫慕那里获得生机的认可。
守在病床前的医护人员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