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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无双目一闭,不在支声,他心中也是痛苦万分,却已无回天乏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冷远山还是不能相信这是圆无所做所为,心中仍然糊涂的想着他又没有对圆无不敬过,怎么圆无就要对自家赶尽杀绝呢?
杜峰淡淡的道:“因为你的二儿子。”
冷远山瞪圆了双眼,怔怔道:“那畜生又怎么得罪了这位大师?”
杜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圆无师兄就是当年那被火烧绸缎铺老板的儿子,而纵火的主谋就是冷海,圆无是死里逃生,那场大火烧死了六人,但其中有一位是张马夫。”
“啊!”众人惊呼不已,纷纷私语,多有知道张马夫早年间已经回了乡下,怎会突然死在了钱家绸缎庄的大火中呢?
“造孽啊,这都是报应,报应。”冷远山听到这些,眼眶泪水簌簌而下,这个花甲老人已是憔悴不堪,眼神迷离瞬间苍老许多。
“不错,我就是绸缎铺老板的小儿子,他们放火烧了我全家,他们就应该死。”圆无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突然狠狠的说道,整个人也开始挣扎,眼神死死的盯着冷远山,似乎要起来置冷远山于死地,却是穴道被点分毫动弹不得。
杜峰看了一眼钱雅道:“冷海的小妾钱雅早年是因为媒婆说媒才是冷海有机会见到钱雅的真面,却没想到这一见面冷海便再也放不下钱雅了,所以媒婆因为当年替冷远山的儿子冷海做媒招来了杀身之祸。”
“要是没有媒婆,我们家也不会被火烧,要是没有媒婆我姐姐也不会遇见那王八蛋,更不会被他看上。”圆无这会显得平静了许多,但是口气中还是满含怨愤,泪已打湿了衣襟,悲痛欲绝,仇恨使他失去了理智。
赵天恒听到圆无这几句话不由冷笑一声,道:“没有媒婆你家照样会遭殃,只是早晚的事情。”
“什么?”圆无抬目瞪视赵天恒。
“因为你家挡了冷远山的发财路,只要你家一天不从他,你家就一天不得好过,”赵天恒说着看向冷远山道:“是不是啊,冷远山?”
冷远山空洞的双眼动了动,没有答话。
杜峰接着道:“当年媒婆替钱雅做媒,钱家没想到这门喜事是说给冷海的,冷海当时已有二房妻室,圆无家里不愿女儿嫁到冷府做妾,冷府也是多次上门提亲却都遭到拒绝,冷府丢了面子,冷海心有不甘便下了狠心,放火烧了绸缎铺,只不过圆无师兄如何逃脱,那张马夫怎会死在火中我是说不来的。”说着杜峰看向圆无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赵天恒听了这许多心中暗自一叹,这些事情他却不曾查得,自感杜峰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对此到有几分认同杜峰做这一行了。
圆无迎上杜峰的目光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欣慰,面色也已平静下来,说道:“师父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我死也瞑目了,你的问题我一一回答你便是。”
杜峰兀自心里一酸,也是感觉到了圆无话中之意,空尽本来是要传衣钵与他,而他却是为了仇恨,辜负了空尽,现在有了杜峰那么空尽的衣钵传人有了,他也就宽心了。
圆无叹息一声,黯然道:“那日我们抢进去救火,进入里面就看见家里的一个伙计在和冷府的张马夫扭打,吃惊之余大家依然明白,所以四人齐上硬将张马夫拿住,谁知这时火势大涨收势不住,封住了所有的出路,因我最小爹妈和哥哥让我先走,拼了命的将我救出,使得我逃过一劫,而我逃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冷府的曹马夫摸黑了脸面站在人群中,他虽然化妆但他来我家多次我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我心知要是被他看见定然活不了便从后院翻墙逃走,行了多长时间我不记的了,只记的醒来就看到一张慈和的面孔,原来我被空尽大师救了,至此我便拜他为师勤奋学武。”
赵天恒道:“原来那张马夫放火被发现和伙计纠缠起来以致被烧死,而那个曹马夫在外放哨所以没有至死,但他也因此遭到了你的毒手。”
圆无苦笑道:“他们二人是冷海的亲信。”
杜峰心想:怪不得冷海要厚葬马夫。想到此又问道:“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冷远山的女儿为什么死的时候面色没有任何异状呢?”
圆无久久不语,突然间无声的留下了两行清泪,苦笑了声道:“孽缘啊!”
听了这句杜峰恍然大悟,道:“莫非,莫非你看上了冷远山的女儿?”
圆无轻点了点头低沉的道:“本来这几年我心中仇恨已被师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