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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查尔琢磨了一下,赞道:“您的考虑确实很周全。”
林恩对这样的恭维没有任何的欣喜,他叮嘱道:“就这样着手办吧!行事越低调、越谨慎就越安全,如果在这方面有什么疑问,也可以找安德里上校确认。”
“我明白!”斯查尔很干脆地回答到。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林恩等人一面等待基地参谋部和宪兵部的特派人员,一面在冯。伯宁和帕特男爵的安排下出席一些相对传统的社交场合,逐步接触、结交日内瓦的上流人士,通过这种交际方式来获取各方面的信息,为后期工作铺垫基础。
对于这样的交际方式,安德里夫fù应该是最熟悉也最擅长的,可惜他们在第三帝国的上流交际圈已经是熟面孔了,公然在瑞士的富人阶层活动恐被认出,所以只能审慎地参加这类活动。相较而言,考特兰德虽然见惯了大世面,可他不善言辞,说话往往过于直白,并不属于那种到哪里都混得开的类型。倒是他那出生在富商家庭的妻子阿莱尔,性格开朗、讨巧善言,与人交谈时往往很快就能够打开场面。
至于林恩,一个在平民家庭出生、成长的普通青年,初来这个时代一直都是低级作战人员,对这些高层次的社交活动并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仅有的经验来自于在基地时与高级将领官员的接触,然而尽管都是德语国家,瑞士的文化习性仍与德国存在较大的差别,在与人交谈时又必须小心谨慎地避免说漏嘴,像学习骑术一样,林恩很快对这种社交场合感到厌倦且没有信心,尤其对那些不分年纪喜欢围在黛娜身边嗡嗡作响的“大苍蝇”十足的憎恶。好在黛娜并非那种带得出来、带不回去的风流佳人,她在处理丈夫之外的男士所表现出的殷勤、谄媚、讨好甚至稍显lù骨的爱慕时,总能够在不破坏气氛的前提下做得委婉周到,让不论是银行家、企业家、政府官员还是持有外交、投资、旅游等身份的其他国家人士都占不到一点儿便宜。
这,也是林恩倍感欣慰之处。
三天之期转眼即至,通过帕特男爵安排的监视,林恩得知冯。匹菲尔男爵这段时间只是拜访了几位同样于20年代从德国移民过来的老友,这些人大部分和他一样有着在德皇军队服役的经历,军衔最高的曾经做到过陆军上校,而且在瑞士的生活基本上都是低调、平和的,俨然和跟过去的生活进行了彻底的割裂。
在这个下着小雨的午后,林恩和斯查尔两人又坐着日内瓦最常见的出租车来到了匹菲尔家族的住处,这一次,匹菲尔男爵差遣次子西格弗雷德带着仆人们在门口恭迎。
看着平日里无拘无束的西格弗雷德。冯。匹菲尔也穿上了正统的衣装,林恩知道,这事有谱。
穿过清扫整洁的院子来到客厅,林恩看到匹菲尔男爵今天穿了一套灰sè的、无军衔部队标识的双排扣军衣,它和第三帝国时期的新式德军制服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样式传统、简洁,配着他魁梧健硕的身躯仍显威风凛凛。
与匹菲尔男爵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一个矮小黑胖,黝黑的皮肤完全不像是白人,但高鼻梁、蓝眼睛和金褐sè的头发又是典型的西式面孔,穿了一件深蓝sè的军服套装,这和第三帝国海军的制服样式比较接近。另一个人身材也不是很高,长着一只硕大的鹰钩鼻,下巴昂起的角度比匹菲尔男爵或者劳伦茨。巴赫的都要大,简直是斜面朝上、眼睛往下的看,他的kù子跟匹菲尔男爵的几乎一模一样,上身里面多了一件毫无花饰的背心夹克。
这三人都没有戴军帽,也没有佩任何荣誉勋章。
待两位年轻的宾客入座,匹菲尔男爵介绍道:“这位是奥托。瓦尔德曼,这位是安东。法森,他们都是我多年的好友,绝对值得信赖的伙伴。”
他们两人的名字林恩已经从帕特男爵那里获知了,一个是前德国海军公海舰队的少校军官,曾在战列巡洋舰“毛奇”号上担任参谋官,参加过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日德兰大海战。另一个是第二帝国时期的王牌飞行员,一共击落过11架协约国战机。
“在这里,请原谅我们的鲁莽和jī动,允许我们以德**人的身份向尊敬的前辈们致敬!”
林恩起身并带着斯查尔一同向面前三位敬了传统的军礼,尽管他们都属于党卫队,一支平日里只行举手礼、只效忠元首个人并饱受争议的部队。
前辈们并没有追问这些,甚至对这两个年轻人的举动有些惊讶。匹菲尔男爵和他左手边的前德国海军少校奥拓。瓦尔德曼基本上是纹丝不动的,唯有老资格的空战王牌安东。法森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