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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而后动……”
“不,迟则生变。等对方布妥陷阱,列好阵势,咱们的胜算就有限了,必须乘他们初来乍到,脚没站稳之前,给予致命性的打击。”
“还没弄清他们的底细……”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等摸清他们的底细,任由宰割的人反而是我们了。找地方歇息养精蓄锐,老哥。”
“本来就要先去歇息呀!”
“我的意思是,到他们的巢穴附近歇息。”
“侦查?”
“不,拂晓攻击。天一亮,他们一个也跑不掉,这是斩草除根的绝着,我不希望有人漏网。”
“对,斩草除根。”费文裕不胜振奋:“四大杀手集团都不是好东西,铲除他们也是一场功德。”
“而且可以解除我们的威胁,干啦!老哥,看离火玄阴炼魄功,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兄弟,干就干。”费文裕大声说。
“两位兄台,有事吗?”语声惊动了操舟大汉。
“劳驾,李兄,卧龙街乐桥。”费文裕低声说。
“遵命,卧龙街乐桥。”
苏州城内河道纵横,以桥梁贯连街市,最盛时有红栏三百九十桥(白居易诗),杨备诗则说画桥四百。
目下还有画桥三百五十九座,以中间的乐桥为准,水道辐射四达,十步一桥,街街连贯,代步小舟穿梭往来。稍大的船只把桅杆放倒,也可以在城内行驶,真是天下闻名的花国水城,名符其实的水乡胜邑。
乐桥是卧龙街的一座拱桥,并非最美的一座。卧龙街也不怎么繁荣,也不是高尚的住宅区,不怎么引人注意,所以是隐身的好地方。
按理,鱼藏社的人处境最安全,用不着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有三家走狗包庇他们,其他牛鬼蛇神,把他们看成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市民们更不知道,鱼藏社是什么玩意。
他们只有两个敌人:神魔费文裕和姬玄华。
而包庇他们的人,却有数百之多,而且都是握有无上权势的人士,活动不受限制。
但他们仍然隐藏得十分秘密,这是习惯与成规所使然,一个暴露了的杀手,工作困难将增加十倍。
桥侧不远处的一座三进两院大宅,就是他们最近觅得的藏身中枢。
有人包庇固然好,但也有缺点,也就是说,有某些人士知道他们的动静。
为防止意外,暗桩的布置必须周详。在城区布桩,有其困难存在,无法避免有人接近,出了意外变故,固然能迅速应变,但却无法防止变故发生,发现警兆,入侵的人已经接近中枢了。所以有些豪霸人物,不喜欢在杂乱的街市建秘窟,宁可在城厢或郊区,选择在远处便可发现敌踪的地方建山门。
二更天,内堂的秘室成为聚会所。
十个戴了只露双目的黑头罩,穿了左胸绣了白色单剑图案黑大袍的人,高坐在堂上的一排长案后,像同时有十个官大老爷问案,一个个不言不动,只有一双怪眼在灯光下,冷电闪烁不定,更像十个鬼怪。
陪镜花妖在堂下客座的,是她所认识的金花娘子方惠姑,和一个自称坛主的范兴隆。其他还有两男两女,她一个也不认识。
镜花妖神情落漠,一脸霉相。
“你们的计划,一点也不合乎实际。”她懒洋洋提不起劲:“经过这许多波折,你们仍然认为我可以接近他,真是妙想天开,一见面他就会杀死我。”
“你是用女人的直觉去看男人,认为他是挑得起放得下,合则嘻嘻哈哈,不合则散无牵无挂的花花公子。”金花娘子像一个教书夫子传道解惑:“我却是用一个练武人的目光,来分析这个人。你使用一种奇技露上一手,必定可以引起他的好奇,好奇必定可以接近,接近就可以任你摆布了。”
“他的武功比我强百倍,我能用什么奇技吸引他?”
“你知道奈河妖姬?”
“知道,巫门三女之一,奈河妖姬曾姬,荣居巫门三女之首。生死一笔手下的火凤三姑,居榜末邪术不怎么样,被姬玄华作弄过,如此而已。”
“她可以传授你一两种诡奇巫术,一定可以引起姬小畜生的好奇。”
“靠不住……”
“我警告你,本社对姬小畜生志在必得,任何方法都要试,包括把你化装易容冒充高黛小贱人。”金花娘子变了脸,声色俱厉:“你如果不合作,哼!”
“我哪敢不合作?”镜花妖惶然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所用的方法,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