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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是她付出了这一切,到头来,他却依然吝啬的连一个拥抱都不愿给她。。。。。
一月,法国,巴黎。
屋外下了大雪,沈疏影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白雪出神。
思绪却是回到了那一年,北平的大雪比巴黎的还要大,她自小长在南方,对皑皑白雪都满是稀罕,她趴在窗户上,睁着眼睛向外望去,蓦然一道黑影闪在她眼前,只将她吓了一跳,而当她回过神来,才发觉那黑影正是贺季山。
他伸出手,对着窗户上叩了叩,眉目间满是温和,含着一抹戏虐,就那般看着自己。
回忆往事,沈疏影的唇角不知不觉的噙起了一抹笑意,她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似沉浸在了回忆里,每当她有这样的神情,奶妈就知道她是想起了亡夫,只不声不响的将两个孩子带走,不去打扰她。
这一次,也是如此。
别墅里十分安静,沈疏影将法国的帮佣全部辞退,只留下了当初从北平带来的仆人,而陆依依也是在一个月前,去了波尔多大学,整座别墅,更是显得空荡荡的。
贺季山为她留下了一大笔款子,几乎足够她们母子三人花上几辈子,可她却几乎不曾动弹那一笔款子,只因为那钱是他留下的,她舍不得花。
屋子里安静到了极点,她从回忆中蓦然回过神来,转眸看向了墙壁上的挂钟,方才惊觉此时竟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却听屋外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是守夜的仆人,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只显得分外清晰。
别墅里的其他仆人也是惊动了,沈疏影不知发生了何事,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向着自己渐渐逼近,她的脸色雪白,犹如一具雕塑般的,彻底怔在了那里。
…
是夜。
两个孩子都睡熟了。
主卧里,沈疏影轻轻的趴在贺季山的胸膛上,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触手柔软丝滑,犹如最好的绸缎,只让贺季山爱不释手。
“季山,你真的回来了?”沈疏影支起身子,搂住了丈夫的脖子,剪水双瞳散发着迷离的光彩,对着男人轻声道。
贺季山闻言心头便是一软,大手抚上她的小脸,笑道;“这一个多月,你这话差不多问了有上百次了,还没问够?”
沈疏影赧然一笑,纵使如今和男人紧紧依偎,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太真实,或许是这日子太过美好,好的让她不敢相信。
“我真怕,这是一场梦。”她将脸蛋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只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仿似他的心跳,是这世上最美的声音。
贺季山心头一疼,只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温声道;“你不是做梦,我已经回来了,以后也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
沈疏影闭上眼睛,只伸出胳膊紧紧抱住贺季山,仿似生怕自己一个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贺季山既是无奈,又是怜惜,终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季山。。。”沈疏影睁开美眸,楚楚动人的看着他。
而男人没有说话,只压住了她的唇瓣,又是开始了令人窒息的掠夺。
180章 我也惯着你,你怎么不说
巴黎的夏季时常下雨,时值八月,别墅里香根鸢尾开的正好,细雨绵绵,遥送暗香。
午后的别墅十分安静,沈疏影一觉醒来,却见身旁没有了男人的影子。
她下了床,穿了一双丝缎软底的拖鞋,先是去了婴儿房,见儿子还在午睡,她微微一笑,在孩子的头上亲了亲,又为他将小薄被盖好。
推开书房的门,就见贺季山正将女儿抱在膝上,握着囡囡的小手,在教孩子写毛笔字。沈疏影看着这一幕,心头便是一软,贺季山对囡囡真的是疼在了心里,甚至让她这个做母亲都会觉得他对女儿实在太过宠溺,对儿子却又过于严格,贺东阳今年才三岁多,平时无论怎样淘气,但凡贺季山看他一眼,那孩子保管会立马老实下来,让她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听到开门的声响,囡囡抬起一张雪白粉嫩的小脸,看见妈妈,立时笑的眉眼弯弯的,奔到了她的怀里。
“妈妈,爸爸刚才教我写了一首诗。”贺想南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搂住了沈疏影的颈脖,唇角噙着甜美的酒窝,真的是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沈疏影见孩子一双白净的小手上沾满了墨汁,遂是取出手帕为孩子擦拭着,一面擦,一面言道;“学校里布置的功课你还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