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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满肚子话想问,但思忖再三,只剩一句:“改天,你男朋友要是方便,可以一起吃饭。”
送走真兄弟,去陪假兄弟。
徐东旭收了钱夹,开口闭口全是“兄弟”,叫得亲切热烈。陈夕刚消完食又来一顿酒,跑了三趟卫生间,身体确实吃不消,偏偏还不能驳这“兄弟”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
“兄弟人脉广,认识教育口的人不,我家孩子明年上小学,能帮忙安排不?”
陈夕想帮忙,但确实有心无力:“我真不认识教育局的人。”
“兄弟懂佛法道法,之前没听你提过呢?”
陈夕太阳穴突突跳,实话实说:“我说是随口诌的,你信么?”
“兄弟我们周一上午会多,下午你可以过来签合同。”
陈夕满上杯中酒:“好嘞徐哥,大恩不以言谢,都在酒里了!”
不知喝了多久,地上三沓空瓶。徐东旭坐过来,揽着陈夕肩膀唱好汉歌,比起唱歌更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宣泄情绪。宣泄对家族企业的不满,宣泄将青春奉献给古林的无奈,宣泄时光一去不复返不再有重新选择工作的资本……
酒壮怂人胆,古林签约难。陈夕拎着酒瓶跟徐东旭一起唱,二人没一句在调上,唱得鬼哭狼嚎惊天动地。唱出对甲方冷嘲热讽压抑数日的愤懑,唱出为金钱所困的无奈,唱出签约关键客户的心酸……
他们从事不同的工作,为同一目标虚以为蛇,说到底还是为了钱、为了生活。一首好汉歌,唱尽辛酸苦辣,二人心照不宣地笑,都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服务员路过包厢见满地空瓶,怕客人酒精中毒慌忙跟经理汇报。经理心惊胆颤推开包厢门,小声说劝酒话术:“今天店里有活动,啤酒喝20瓶送10瓶,你们现在刚好30瓶,再喝就是正常价,不合适了。”
徐东旭喝多了大舌头,“啊”半天没“啊”出来什么,陈夕稍微比他好点儿,说两句人话:“那今天就到这儿,来结账。改日,改日再跟徐哥喝。”
陈夕强撑着送走徐东旭,进卫生间又是一顿吐。衬衫扣子不知道喝哪去了,不过好在手机没丢,还能叫车。
奥莱距离富海之邦30k,打车太贵,陈夕起身漱口洗脸,走一步停两步,走了差不多20分钟,终于上了地铁。
地铁上的好心人闻他一身酒味,主动让座。陈夕道谢坐下,手机响,是林奕然的电话。
满满的幸福溢出唇角,连着眼尾一并上扬。
陈夕觉着,幸福或许就是:有份不算逞心如意但能创造价值的工作,平日和理解自己的挚友聊聊天散散步,在外飘了一天晚上有人惦记着吧。
作者有话说:
(1)(2)引用网络段子,化用钱锺书《围城》。
钓
陈夕本以为林奕然打电话是关心他,没想到是告诉他:“今天得晚点儿回家。”
“啊?”
林奕然通话的背景音有些吵,听起来人很多,“老客户组的局,介绍新甲方,喝完这轮应该是去ktv再来一轮,估计最早10点到家。”
“哦。”
“你困了就先睡。”
“好。”
原来林哥是真约了客户,亏我还以为他是故意送我呢,看来我也没那么重要啊。
陈夕换乘地铁,从奥莱到富海之邦坐了20多站,出地铁站时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不像刚刚那么醉,起码能正常走路了。
他迷迷糊糊飘回家,倒头就睡,睡了不知多久,憋得难受,起床上厕所,感觉嘴里被呕吐物腐蚀得难受,刷了个牙,回到空无一人的床,象征着给林奕然发了条微信——
「晨曦:林哥我睡了,晚安(′‵)」
也不等对方回复,陈夕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倒头继续睡,近乎一觉到天明。
nb人物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社畜小陈只有在睡多的情况下能见到凌晨四点的俞城。
落地窗外路灯依然亮着,马路上大多是运输的大货车,看来只有金钱能迫使人们玩命工作,倘若与货车司机谈人生理想,他应该是会骂人吧。
虽然昨天睡得早,但现在起床也没事儿干,还不如接着睡。社畜小陈没有远大志向也没有人生理想,躺回床上搂着人形抱枕接着睡。林奕然好像是醒了,又好像没有,怀里钻进个小脑袋,下意识给他顺顺毛,抱着一起睡着了。
陈夕被闹钟叫醒,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房间内没人,林奕然应该是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