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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本不应露面,只是楚凰硬要拉他来参加大会,美其名曰见习,但大抵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以防万一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不得不接受小墨的好意戴了另一个假面皮。光洁的鬓下陡然多出了一大片虬髯,他摸着不习惯,被雷菁嘲笑了半天更是气得牙痒,恨不得揍人。
楚凰掩着折扇狠狠掐了他一把,凑过头来笑道:“你这种人就是太跋扈了,不吃点苦头干不成大事。在帝都那是有人护着你,你若真觉自己本事,本公子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证明,到时可别哭着回来,给本公子丢脸。”
“哼!”听得楚凰说自己跋扈,秦沐简直想跳起来抗议,全天下就她最没资格说这个词了!不过他一直不服楚凰却是真的,当初被黎王推托给她时他便心有不满,这个楚凰也很清楚。今日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看自己笑话,秦沐年少气盛,当即切了一声,蔑然道:“你看着罢,若是我赢到最后,你就乖乖跪下来让老子拍碎脑壳!”
楚凰唰的收起折扇,转手点了秦沐的哑穴,在秦沐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又速度解了他的穴道。留下秦沐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楚凰早已摇着扇子走远:“就凭你这点能耐,给我撑下第一场就不错了。”
离歌笑盈盈地上前揽上秦沐的肩膀,戏谑道:“以下犯上有违帮规,少主今个儿心情好饶了你这次,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睡猪圈那么简单了。”
为避免殃及无辜,大会选在了郊野的草地进行,楚凰一袭绯衣踏马而来。白马高大俊美,屈驾于娇小的楚凰身下却并无半点不妥,仿佛只有他那样桀骜风流放荡不羁的人才有资格乘坐它。
小墨一早便来了会场,命人置办了所有的桌椅擂台以及酒水点心等,将往年简陋的会场装置得豪华而隆重,更显庄严盛大。在雷菁的干涉下,雷盟主并不知道这里的状况,因而一到会场后脸色便暗了一大截,却又碍于众人不好发作。明月公子温雅有礼的疏导顺序,将一切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有那一出私奔的传闻,然而钦慕他的女子并不见少,反而愈来愈多。
“哈哈,这金鹰帮倒真会收拢人心!”一名布衣老者见状朗声笑言,不知是褒还是贬。
“非也非也……收拢人心谈不上。”楚凰的声音远远传来,白马却一步一步缓缓踏至,“千岁只是来凑热闹的,没必要收拢人心。”
“切,鬼才信!”一名看似斯文的中年人闻言一哂,反问道,“要不是为了收拢人心,你又怎么会花这么多的手笔置办会场?”
楚凰轻轻一笑,打开折扇闲闲地摇着:“我想兄台你误会了,千岁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们,只是想有一个舒适的赏光场所而已。没办法,钱多了花起来自然就大手大脚,唉……这个习惯可真不好改。”说着眼光往中年人略带寒酸的长衫上有意无意的一扫。
中年人被戳到痛脚,不由得大怒:“你——”然而话才刚出口,眼前却一早没了人影,那硌人眼的绯衣踏着白马驰骋而去,扬起一片枯草黄土落在他张开的嘴里,竟是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看来这名扬天下的千岁小公子也不过如此,恃才傲物,徒逞口舌之快。”
布衣老者闻言只是一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来就要得罪人,但他也绝非那种好大喜功志得意满的人。
李狼牙挠挠腮帮子,蹲在一边烤火。据下属来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楚凰踏着跟她一样桀骜的白马已经将一圈子的人得罪回来了。“少主今天抽风了?格老子的找这么多麻烦,想当初老子也只是一家一家踢馆,她倒厉害,一下子把所有人的面子都扫了,不是找死么?”
秦沐拿着棒子使劲捅着火堆,忿恨道:“阴险小人!她哪里会死,死的人是我!”
锣鼓连敲了十三下,司仪宣布对擂正式开始。帐篷内,楚凰抱着一只胖得人神共愤的白猫在喂胡萝卜,根本就不关心外面的事。
五个擂台皆有对决,每一家有三次决斗,虽然最初的比试,然而其间也不乏高手。金鹰帮浩浩荡荡来了一大帮的帮众,甚至连左右护法都出场了,却只干些杂货,出场的那个人面生得很,却是谁都不认识。
众人见状饶是再好的修养也怒了,这个千岁小子竟然这样看不起他们?!名门正派更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蔑视,继第一场秦沐对江湖游侠侥幸胜出之后,第二个自荐出场的便是五大派之一六圣道门下的大弟子——人称“铁笔金枪”的韩沧,以一招“云中射雕”独步江湖。
一上台,秦沐便觉得气氛不对。第一场胜出除了他的武学根基踏实之外更多的是取巧侥幸,那名游侠并非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