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你倒是干脆!”云天青朗然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先去凡间。但愿有朝一日,还能与你共醉一场。”
越罗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见到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取名
一听玄霄答应了他,云天河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伸手从云胡肩上抓起了山猪,扛到自己肩上,笑嘻嘻地往回走,伸手招呼玄霄:“大哥,这边!”
云胡勇气两个小东西连忙跟上,云胡走出几步,偷偷回头看一眼,见玄霄也跟了上来,衣带当风,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出了河谷,再穿过前方的茂密松林,云天河所住的地方便出现在了眼前。山路上铺着石阶,一直通向了山顶上的木屋。
玄霄举目望去,只见青峰连嶂,云起雾涌,时有白鹤悠闲飞过。虽是秋日,阳光依然猛烈,照得人有些昏昏欲睡,玄霄多年不见天日,此时便有些不适应,不觉眯起了眼。
不过,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也难怪云天青会把家安在这里。
“大哥,你先等一等,很快就好了!”云天河把山猪放在门前空地上,指挥着云胡勇气他们起火烧水,准备杀猪。
玄霄朝他点点头,转眼便看到木屋前大树下,立着两个小小的坟堆,一个上面写着“爱妻韩菱纱之墓”,墓前斜斜插着望舒剑,另一个的墓碑却是空白的。
望舒插在这里似乎已经插了很久,风吹日晒,往日的冷冽剑气好像也随着宿主的死去而陷入了永远的沉睡,连不知名的小虫都敢于在它的旁边爬来爬去。
玄霄在墓前站了一会,一回头便看到云天河挥着一把和望舒十分神似的宝剑,正放血剥皮,开膛破肚,将内脏一一取出,动作之娴熟,手脚之麻利,令玄霄有些瞠目。
“大哥,”觉察到玄霄的目光,云天河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起他的烤肉经,“你听我跟你说,烤山猪肉呢,火候最重要,要不停地翻来翻去,这样肉才会熟透。小时候我就经常把肉烤焦,那味道又臭又苦,很不好吃。爹总是喜欢把肉切成一块块来烤,而且专挑半肥半瘦的肉,因为这种肉烤出来最嫩;不过我比较喜欢把一整只猪都放在架子上,烤全猪最棒了。嗯……大哥,你听我说这些,不会觉得我是饭桶吧?”
“不会。”玄霄的声音不见半点波澜。
云天河嘿嘿一笑,心想如果老爹听到他这话,一定会骂他只知道吃。
不曾想,玄霄突然转身走开,走出几步后取出羲和剑往身前一掷,踏上剑身御剑离去,化作一道白光,迅速消失在群山云雾中。
面对着这截然相反的回答和行动,勇气和云胡两个瞬间凌乱了。
勇气扇着小翅膀飞到云天河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老大,你好像被老大的大哥讨厌了!”
云天河急得直扯头发:“糟糕!大哥一定觉得我是饭桶!”
“哼!两个笨蛋!”云胡对此嗤之以鼻,鄙视一声把头扭开。
在青鸾峰的山脚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颇为热闹的小镇,镇子前立着一块石碑,据说是前朝皇帝所赐,上书“太平”二字。
镇中酒楼茶馆林立,货郎摇着小鼓沿街叫卖,各色行人来往穿行。天下兵祸多年,近些年来才有些收敛,加之太平镇并非边塞要地,这才有了这难得一见的太平景象。
玄霄不愿引人瞩目,在镇外择了一处人烟稀少之地落下,收起羲和,徒步踏进镇中。
天近傍晚,街上行人仍有不少,忽见一人白衣乌发,踏着西天的霞光,衣抉飘飘而来。他的满头长发不曾束起,随意地披落于身后,如此却丝毫不觉他有何失礼之处,反倒觉得他望之不似人间所有。
不少行人皆不由停住了脚步,望着他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前。
不待玄霄敲门,那户人家的大门已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蓝袍男子,怀中还抱着一名刚出生的婴儿。
他一见到玄霄,眼睛不由一亮,连忙上前施礼道:“这位兄台……不,这位道长,小可云常乐,太平镇人士。不知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玄霄。”
“玄霄道长,且听小可道来。今日小可家中新添了一子,太平镇中的风俗是家中添丁,必请出门遇到的第一人为家中孩儿取名。今日能遇到道长,实在是我儿的福气,可否烦请道长赐一名予我儿?”
玄霄低头凝视着他怀中的幼儿,小脸皱皱的,皮肤有些发红,大抵新出生的婴儿均是如此,暂且与可爱二字搭不上关系。
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