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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央被骤亮的烛火给刺了眼睛,她抬手一挡,这才嗫嚅道:&ldo;在大娘子的陪嫁书里。&rdo;沈度没听明白,沈薇的陪嫁书里怎么可能有这等艳语。&ldo;真的。&rdo;姬央见他不信,赶紧道:&ldo;就在她嫁妆箱子里,我昨儿去看她的时候,她们正在收拾嫁妆,那册子就摆在她箱子里的。&rdo;姬央贴着沈度的耳朵窃笑地道:&ldo;肯定是大嫂不好意思教大娘子洞房花烛之事,就塞给她一本小册子。&rdo;但显然不是。那是压在嫁妆箱底的辟邪之书,意思是羞得鬼怪也不敢看,以避水火。沈度听了皱眉,只责怪沈薇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让姬央看到了那等册子。其实这实在怪不得沈薇,当时她被人叫出去了,姬央百无聊赖才翻开看的。她当时只是奇怪怎么单这本书不同其他书放一块儿。烛火重新熄灭,黑暗里只听沈度问道:&ldo;说起洞房花烛的事儿,你嫁人时宫中嬷嬷是怎么教你的?&rdo;夫妻两人躺在被窝里,自然不用太正经,连沈度这种白日里假正经的也添了情趣。&ldo;嬷嬷们才没资格教我,我母后亲自教我的。&rdo;姬央自傲地道。&ldo;哦,你母后怎么教你的?&rdo;&ldo;她说你肯定经验丰富,让我只管享受就是了。&rdo;姬央一点儿没隐瞒地道。黑暗里,沈度的脸是沉了又沉,也不知&ldo;经验丰富&rdo;四字是褒是贬。沈度的问题问完了,就轮到姬央发问了,&ldo;六郎,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亲嘴儿?&rdo;(捉虫)苏后:经验丰富肯定是贬义啊,技术超群才是褒义。沈度:央央,你来说技术问题。姬央:没比较过,没有发言权。沈度:你这是要造反啊?!谢谢小公主们的厚爱。 初衷改这是没完没了了是吧?沈度堵住姬央叽叽喳喳的嘴, 卷住她的丁香小舌, 似乎是为了发气一般, 吮得姬央的舌头又麻又疼,唇瓣红肿得都快像大枣了。他以往也并非成心不亲姬央,不过是素来纯洁, 彼此再亲昵但交换口水对沈度而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真的亲上去之后,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姬央的嘴里甜甜的,她就爱吃甜食, 沈度发狠地想。姬央却是痛并快乐着,搂着沈度的脖子荡悠得不知云里雾里, 只觉彼此又亲近了许多, 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ldo;六郎。&rdo;只不过夜半出来偷会情郎也是有代价的, 姬央本不该睡得酣甜, 她还得记挂着回北苑去, 可偏偏小公主睡得跟猪一般,就差打点儿小鼾了。沈度大力推了推姬央, 她身上未着寸缕, 肌肤丝滑得仿佛丝绸, 揉捏上去就叫人松不了手, 沈度看了看天色,想着若是动作快点儿倒也能再行一次事。姬央哼哼唧唧地半梦半醒,是因为被掇弄得狠了,可她一点儿没有被吵醒的脾气, 唇角上翘地圈住沈度的脖子去寻他的唇。他这个人,瞧着为人疏离而不好伺候,可嘴唇却意外的柔软,亲他的时候会觉得他整个人也变柔软了。但沈度似乎并没有张嘴的打算,阵地转而下移,姬央却是不干了,她跟蛇精似的扭着腰往下滑,偏要缠着沈度的唇不放。沈度被她闹得烦了,狠狠地在姬央唇上咬了一口,可到底还是从了小公主,卷着她的舌尖玩了一会儿,到姬央自己熬不住了才作罢。姬央早晨用饭时舌头都没缓过劲儿来,她知道这是沈度在变相罚她呢,可她就是喜欢,唇舌交缠时,仿佛心都连在一块儿了。只是乐极总是容易生悲,姬央在幽州落下的病本就没有痊愈,这些时日半夜三更地去爬墙,自然受了寒气,这回倒是没像上次那样着凉发热,只是胃上极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人懒洋洋的无力。偏这日又是除夕,最是事儿多。便是姬央这样的闲人,也得跟去沈家的祠堂祭祖。祠堂里乌压压地站了怕是有一、两百来人,可却静可闻落针。除夕祭祖是极庄重的事情,备有三牲,还请了巫祝跳舞祈福。女子不能进入祖堂,只能最外一进院子里静静站着,便是戚母那等年纪了也是一站就一、两个时辰,姬央哪怕贵为公主可也不能冒沈家之大不韪,是以也只能忍着。沈家的家训就挂在祠堂四壁,一、两百来人齐齐地背诵家训,声势十分浩大,姬央眨巴眨巴眼睛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没背过沈家的家训,只好张着嘴但不发音地滥竽充数。好容易挨到最后,随着戚母在祖堂外的台地上敬了香磕了头,这才能回转园子里的安福堂,除夕家宴年年都摆在安福堂内。姬央望着面前长几上的各色熏肉、肉脯、鱼酢,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反而只觉油腻,若是换了平常,她还能叫人熬上一碗白粥,现下却是不能。座中之人举杯先敬戚母,姬央也只得跟着举杯。除夕和元日乃是国中大庆,沈度下令正月十五之前暂解酒禁,即使不解禁,也是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