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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是重罪?”李慕看着李拓,李拓回视,“我知道。”
旺童向前走了一步,“李叔,其实我才是……”
“她受我唆使才做出此事,”李拓跪倒在地,膝盖骨与地面撞击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还请将军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杖刑
旺童从未受过重责,从未上过刑场,也从未对受罚产生过惧意,在此时走在李拓身后时,却第一次害怕的发起抖来。
李拓扭头,见旺童面色难看,低声轻笑,“女子就是女子,五十大板就吓成这样。”
旺童没吭声,两手搓了搓,捧在在嘴前哈了一口气,李拓镇定自若地牵起旺童的手,把冰凉的手包在掌心,旺童一惊,急忙抽回,李拓声音带着嗤笑,“此事回京我定会告诉王伯伯,你竟也有怕得手冰凉的时候。”
旺童想回嘴,你我还有命回去吗?想想觉得有些不吉利,还是忍住了,语气僵硬,“你要说就说吧,我又不是丢不起这人。”
李拓掌心滚烫,旺童的手渐渐和暖起来,两人行至行刑地,李拓松开了旺童的手,大步向前。侍卫向李拓行了个礼,李拓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手拿木棍之人看了看旺童点了点头。
旺童也小跑了几步,跟在李拓身边,两人立刻停住不说了,旺童有些不安,扭头看着李拓,“你该不会和他说,咱俩平分一百五十大板吧?”
李拓指了指远处的军帐,“你去把李将军唤来,行刑还需他监督才是。”
旺童犹豫着,站在原地和李拓对视着没动,心下纳罕,李拓是不是缺心眼啊?倘若李慕来了,依着李慕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放水,他们俩共计杖刑一百五十不死也残废了。
“你不去?”李拓瞥了一眼旺童,“你不去,我便叫别人去了。”
“我去,我去。”旺童向前走了几步,步履沉重,扭头看了李拓几眼,“真要李将军监督?军师你这么机智,你不再想想?”
李拓似笑非笑地看着旺童,“一会儿你便知这是我做的最好的决定。”
旺童选择了相信李拓。
“李拓一百大板,王旺童五十大板,立即执行。”
“是。”
旺童伏在板凳上,偏过头看了一眼李拓,思绪复杂难辨,木棍落下,旺童死死咬住嘴唇,皱着眉头,没几下就冷汗涔涔,李拓紧紧阖眼,睫羽轻颤,愣是连一句哼声都无,只是默默承受着棍杖。
夏宝丁打着哈欠往军营走,赵辛跟在身侧,欲言又止,“你是如何逃出的?”
夏宝丁扭头看着赵辛,眨眨眼,“想知道?”
赵辛抿唇点头,夏宝丁笑了,“是不是想我了?”
赵辛面上浮起窘色,扭过头去,轻咳一声,“并无……只是那时你因我的疏忽而被抓走,是我的错,因而心中有愧。”
“旺童呢?”夏宝丁四下寻觅,“我就见了她一面,她在哪儿?”
“她……”赵辛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上,有些艰难,“她与李拓正在受刑。”
“受刑?”夏宝丁瞪圆了眼睛,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们不是来救你的吗?”
“正因如此她才要受刑,太子下令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鹿茫镇军营,他们违背指令,就要受到严惩。”赵辛叹了口气,“李拓杖责一百,旺童杖责五十,不知能不能熬过来。”
夏宝丁一下子就急了,“我上回二十棍差点儿没死了,杖责五十可是要出人命了!”
赵辛看着夏宝丁,“等等,你在哪儿挨了二十棍?”
“陆清越那儿啊,”夏宝丁皱着眉头摆摆手,“你带我过去,让打轻点儿,要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赵辛也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走到夏宝丁跟前,扭过头来,“那你跟我来吧。”
夏宝丁快步跟上,一边抬首望着赵辛,“你说侍卫会手下留情吗?”
赵辛看着夏宝丁亮晶晶的充满希冀的目光,硬生生把到达嘴边的难字咽了下去,点了点头,“会。”
“二十,二十二……”
旺童要紧牙关,面色苍白,手在袖下攥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此般疼痛持续而猛烈,旺童额上青筋直跳,汗水黏腻流进眼睛里,酸涩得睁不开眼睛,却听李拓声音隐忍传来,“阖眼。再一会儿便会过去。”
旺童闭上眼睛,朝着李拓方向抬起手臂,复又垂下,站在不远处的李慕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