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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俩孩子,最大的那个年龄都比她大了。
老方头觉得,没准他家闺女也是遇到这么个情况了。
租板车的离方家不远,方长庄很快就把板车带了回来。小田氏抱了两床厚被子,铺到了板车上,方长庄又一床被子厚厚的将方香玉一裹,囵吞着抱了上了板车。老方头方田氏自然也要跟去看看的,小田氏低眉顺眼的嚅嚅道:“家里洪哥儿离不开人,我得照顾着。”
方田氏现下里满身是气,冷哼了一声:“也没指望你。”她怀里揣着家中剩下的所有余钱,也不知道够不够,想起小儿子昨天还找她拿了一两银子说有急用,方田氏环顾四周,“老三呢?”
小田氏依旧低眉顺眼的回:“三弟一大清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
方田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方头有些不耐烦了,烟杆敲了敲板车的车壁:“还有完没有?走了!”
方菡娘见着方香玉可算是要被送去县城了,松了口气便转身要走,被方田氏一眼瞅到,尖叫道:“臭丫头你给我上来!你小姑姑是在你房里晕倒的,这事你跑不了!”
方菡娘气的直想笑,这母女俩是专业碰瓷的吧?
方菡娘想了想之前方香玉在她屋里骂的那一通污言秽语,又有点担心方香玉醒了还要不依不饶继续骂,泼她的脏水,她要是不在场把这话说明白了,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来。
她倒不是很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但她底下还有个妹子,不能让芝娘无端受了她的牵连。
方菡娘犹豫再三,还是跟着上了车。
一辆小小的板车,装了方田氏、方老头、方长庄,并躺着的方香玉,再加上方菡娘,四个大人一个孩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赶板车的都有些愁眉苦脸:“这人太多了,回头你们得加钱。”
方田氏眉头便竖了起来:“你这不是胡乱要钱吗!啊?”
方长庄劝道:“娘,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又转头对着赶板车的,应了加钱的事。
方田氏只觉得脑仁一跳一跳的疼。
她愤恨阴毒的盯着方菡娘,觉得只要跟这丫头沾上的事,就没件好事!
方菡娘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方田氏那犹如毒蛇般的眼神,她心里吓了一跳,头皮一阵麻,面上却不肯输阵,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
方田氏更气了。
方家大房屋里,方艾娘有些不高兴:“娘,你为啥不让我跟着?”方才她也想跟去,被她娘狠狠拉了一把,没去成。
小田氏看了一眼女儿,嗤道:“你以为是好事呢?”
但凡女孩子家,沾上这种未婚先孕的事,那是一辈子铁板钉钉翻不了身了。她知道自己闺女,之前已经被二房那个小贱人拿着落水一事害得损了名声,虽说离着闺女说亲还有几年,到时候这事也就被人淡忘了,但要是这回家里有人染上未婚先孕,连带着其他人名声也会受损!她正愁呢,可不想闺女再跟去惹上什么事端!
小田氏只觉十分心烦。
到了县里医馆,方香玉的脸色跟白绸也差不了几分了。方长庄拿棉被裹着妹子就往医馆里冲。
医馆里的坐馆大夫这种事见得多了,也不慌,使了医童将病人引去个屋里,过去伸手诊起了脉。
这一摸,大夫神色就凝重多了,抬头便有了几分抱怨:“这胎本来就不稳,怎么又让孕妇生这么大气?”
轰隆隆,大夫这盖棺论定的话让老方头几近晕厥。
之前他的镇定,完全是出自相信自家闺女是被瘸子李诊错了上,毕竟瘸子李治疗伤寒包个外伤什么的还行,别的就是个半吊子。结果现下里县里医馆的大夫也这么说,简直是像定了罪一般。
方田氏一听“让孕妇生这么大气”,就恶狠狠的瞪向方菡娘:“都是这个小贱人,惹的我儿动了气!”
方菡娘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县里大夫也只是抱怨几句,看了方菡娘一眼,就继续给方香玉开药了,一边开药一边嘱咐:“眼下这胎危险的很,好在你们送来的还算及时,我勉强保一保你们要做好小产的准备。”
老方头气得有些压不住火:“还保什么保!直接一包药去了这个孽种!”他手上的烟袋都有些握的不稳。
大夫诧异的抬头看了看这一家子:“怎么,你们不是她夫家人?”
这话问的方家人都有些难以启齿。
见这模样,大夫秒懂。未婚先孕的虽然极少见,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本着一颗医者心,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