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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就这样去见燕王?」
「怎么?」
夏天敲敲自己的头。
「哦,这个啊。」梁泊雨抬手在自己清爽的头顶搓了搓,「我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梁泊雨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扒饭,扒了两下发现夏天还在盯着自己,「你……干嘛?」
「我在等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说。」
「我没打算告诉你啊。」
「这……这有什么可保密的?」
「谁说保密了?不想说而已。」
梁泊雨接着吃自己的,不再理会夏天咬牙切齿的模样。
吃!吃!这么爱吃还这么瘦,你个吃货!夏天恶狠狠地在心里骂完,拿起筷子,也不再理梁泊雨了。
吃完饭,梁泊雨叫上余信跟他往外走。一路碰见的守卫见了梁泊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脑袋看。自打四年前自己被带上警车的那一刻起,梁泊雨就已经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关注惯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步流星、气宇轩昂地向外走着。
出了一道院门,梁泊雨回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自己走的都是连接这院子和自己住的地方的偏门儿,根本没注意到原来这座坐北朝南的小院儿还有个名堂,门的上方有很端正的四个题字──暮沉秋庭。
「夏文敬没有贴身下人伺候吗?」梁泊雨问余信。
「有啊,但是已经被大人关起来了。」
「我关的?」
「嗯,就是前几天的事。」
「为什么啊?」
「您说看着碍眼。」
「啊?」
这是什么理由?!这梁峥也忒不讲理了点儿。等见完燕王,得去牢里看看,看他都关了些什么人。这样想完,梁泊雨抬脚接着往外走,又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夏天安排个人,万一他有个什么事也好照顾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眼前这种情况,还是少让他跟其他人接触的好。说到底夏天还是警察,自己还是在押嫌犯,而且他也确实是想畏罪潜逃,只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两人立场不同,搞不好以后会有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还是别给他提供能跟外界联系的渠道比较好。可是就这样把他俩眼一抹黑地扔在哪儿是不是有些过份……
正在犹豫之间,大门外迎面走进一个跟自己穿着打扮差不多的人来。梁泊雨刚想问来人是谁,那人已经笑着朝他跑过来了。梁泊雨及时调整嘴角和眼睛的弧度,不动声色地低喊了一声:「小石头……」
「朋友,张诚,字焉诚。」余信低声说。他的反应还真不是一般地快。
「焉诚!」梁泊雨气沉丹田底气十足地叫出对方的称呼,快步迎了上去。
「未平!听说你昨天病了,所以……唉?」张诚抬眼望着梁泊雨的头顶愣了片刻,忽然笑了,「梁兄是看破红尘,要遁入空门了吗?」
「哦,这个啊。」梁泊雨习惯性地摸了摸头,「这个是有原因的。」
张诚更乐了,「难不成是未平的云髻秀鬌被歹人看中,骗了去做发鼓?」
嗯?云记休躲?发鼓又是什么东西?梁泊雨揣摩着张诚的表情,猜他是在开玩笑。
「焉诚别取笑我了。你说听说我病了,所以怎么着?」
「哦,听说你病了,今天燕王派了人找我,赶着过去之前来看看你。」
「我的病已经没事了。」
「那正好,燕王肯定是有事要跟咱们说,你也是要去燕王府吧?走,坐我的车。」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梁泊雨越是不想跟人走得太近,就越是有人要找上门来。可看样子是推脱不了了,梁泊雨只好点头答应,带着余信随张诚出了都指挥司大门,上了他的马车。
路上张诚说个不停,看来是个健谈的人。梁泊雨觉得这样正好,既可以让他少出纰漏,又可以多听听自己应该了解却还不知道的事。
张诚说得眉飞色舞,梁泊雨只是盯住他看。这人长得说不上怎样英俊,但五官也都还工整,看起来比较顺眼。见他说着话,时而拍腿大叫,时而开怀大笑,想来应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梁泊雨很快喜欢上了梁峥的这个朋友。嗯,应该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暗暗地想。
这时张诚突然身体前倾靠近梁泊雨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夏子矜……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怎么样了?」张诚眨眨眼,「上次你我同饮,你喝醉了,不是跟我说什么『为子矜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