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侨�业恼�纹缡右惨恢倍荚诔中�牛�颐切值苋�硕急晃耷榈匾淮斡忠淮伟�崃巳胪藕筒尉�娜ɡ�!�*”中如此盛行的唯成分论,让我倍感世事的不公。当时举国上下“左”的禁锢无所不在,真不知耽误了多少立志报国者的宝贵年华。
粉碎*反党集团后,各级领导班子急待调整和充实,周恩来总理力主落实干部政策、重新起用老干部,在得到毛泽东首肯后,以*等一批老革命家的逐步复出为标志,1973年起全国出现了“落实党的干部政策”的暖流。在这股暖流的推动下,在北京刘海峻、石青野等老战友的热情帮助之下,大军区党委于当年8月对父亲做出了《关于恢复胡宗耀同志行政十三级的决定》(但对他是否回到部队工作却迟迟没有任何说法)。至此,我们兄弟三人的身份终于完成了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到“革命干部子女”的转变。在学校期间,我因品学兼优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然而由于父亲的冤案,写了多年入团申请;却一直被挡在团组织大门之外。直到1973年9月,本人才有幸被批准加入共青团。此时作为一名已年满16岁的高中生,我对这一姗姗来迟的消息失去了应有的兴奋和激动。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6)
1973年冬,中央军委为培养新一代飞行员,决定从全国应届高中毕业生中选拔一批品学兼优的学生到部队航校学习。南沙楼中学遴选了包括我在内的几十名应届高中生,先赴12里路外的黄桥镇医院进行第一轮体检。几天后,我作为合格者之一被集中到设于县委招待所大院内的“招飞体检中心”,进行更为严格的又一轮全面体检。及至年底全部体检结束之时,身高米的我有幸成为泰兴全县为数不多的几名合格者之一。1974年的新年,我是在“招飞体检中心”与部队干部和负责体检的医务人员们一起度过的。由于外调直系亲属的政审工作组均已派出,我连日沉浸在对当年最为荣耀的“既可参军,又能上军校”那个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之中。然而,在那个宁“左”勿右的“*”时代,由于父亲所犯的“严重错误”一时尚无明确结论,关于我的“预备飞行学员”政审最终未能通过。倘若本人当年能进入空军航校学习,我的人生无疑将会在祖国的蓝天上划出另一条轨迹。
由于当时高中的学制为两年,1974年7月,17岁的我从南沙中学毕业了。苦于父亲的冤案被拖着迟迟不*、不作结论,因而,我们全家五口人的前途一直处于迷茫未知中。受母亲职业的熏陶,我自幼便对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十分羡慕,加上在“*”中亲眼目睹、并切身感受到职业对一个人、乃至其家庭造成的巨大影响,我在高中毕业之时就坚信当医生是自己未来的理想职业,父母均表示支持。当时根据毛泽东的“七·二一”指示,为了培养大批赤脚医生,全国乡镇开办了不少名为“七·二一大学”的非正规学校。经母亲介绍,我很快进入公社为培养赤脚医生而举办的“七·二一大学”跟班学习并参加临床实践。从此,我开始了为期两年的学医生涯。正是这段特殊的经历,为我在1977年第一次高考中“名落孙山”埋下了伏笔。
1975年秋,由于军委副主席*下达“部队行政13级以上的干部凡已被处理离开军队的,一律收回部队”的指示,有关主管部门才在年底做出让父亲重返部队的决定。记得当父亲穿着崭新的绿军装,佩戴着鲜艳的红领章、红帽徽回到吴庄公社的家中时,我们一家人高兴极了,左邻右舍的乡亲们也将此当作一件大喜事奔走相告。冬日的一天,父母在商定之后告诉我们:决定1976年元旦过后携全家赴沪、杭等地省亲并看望老战友。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眠。对于在 “*”中整整痛苦、郁闷了近十年的家人来说,这个决定真是太有必要了。
这次为期半个多月的苏、沪、杭省亲之旅,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随父亲前往瞻仰鲁迅生前在上海居住的寓所和绍兴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了。当时这些故居均不对外开放,父亲破例请蓝瑛、沈象两位老战友开了“后门”,正因如此,有关方面专门为我们一家五人单独开放参观的情景至今难忘:我有幸于“三味书屋”轻轻抚摸鲁迅当年为鞭策自己在书桌上刻下的那个“早”字;有幸在上海故居鲁迅曾奋笔疾书的写字台边手持他晚年使用过的“金不换”毛笔……一生秉公办事的父亲这唯一的一次的“走后门”,让刚满18岁的我对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先生有了格外真切的了解和感悟。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7)
三 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