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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仅有的四名特级教师中的一名。学校还有着当时一般中学所没有的室内打蜡木板体育馆、图书馆等设施,以及用当时*德国总统名字命名的“皮克班”。
优秀的教师培养出一批出色的学生,1962年在北京市数学比赛中,唐守文获得第一名,受到华罗庚的接见。学校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各种文体项目也造就了一批人才,有利于同学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前有着名导演夏淳、着名演员刁光覃等。“*”后,有中国实验话剧院演员剧团的团长艾俊迈,空政文工团着名话剧演员舒悦宣,《人民日报》驻香港记者陈晓钟。还有名倾京城的书法家赵家熹,他仅长我一岁,是北京景山学校的高级教师,可惜于1999年英年早逝。其最后一幅作品是写给我的:“铁石梅花气概,山川香草*,赵兹同窗吾弟雅教,丙子仲秋家熹”,我至今还记得当时他在下笔前,左手攥成拳头,按在脑旁拟词,右手则在砚台上润笔的情形。
我小学时喜欢乒乓球,在景山少年宫练习,教练叫庄正芳,他也是世界冠军庄则栋的老师,我因此在同学中常以庄则栋师弟自诩,得意过好一阵子。上高中后,我参加的是跳伞训练,逢周末会去龙潭湖畔的伞塔学习跳伞。先是地面练习,在双膝间夹上一根树枝,从一个台阶上向下面的沙坑反复练习蹲跳,而且树枝不能掉下来,然后再练习不脱钩跳伞,一直到最后可以脱钩跳伞。当我置身于数百米的高空中,悠然向下俯瞰,美丽的北京尽收眼底,年轻的心在祖国的蓝天上翱翔。。 最好的txt下载网
我这个没上山下乡的老三届(8)
“*”开始后,父母被关进“牛棚”。班主任孙深委婉的通知我,记不大清他当时所说的理由了,反正是从此中止了我的跳伞资格。在此之前,我曾报名参军,也是报考空军,并一路过关斩将。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自然是和家庭有关,没能实现上天的愿望。否则,我的人生又将是另一番模样?
此外,六十五中培养出来的学生还有中科院院士白以龙、工程院院士马国馨、文学家刘心武、足球教练金志扬等。2005年,我曾荣幸地与这些杰出校友共同成为校友理事会理事。
那个年代,想考大学的初中生都会力争考取这样的优秀高中;而不准备上大学的,则会考取中等专业学校。大家目标明确,心态平和,理性选择,各取所需。不像现在这般,一人考学,全家紧张,千军万马拥挤在高考的独木桥上。
当“*”这场反文化的“革命”,把所有大学的校门关死后,也把全国千万青年的心关死了。尽管后来,我得以参加了“*”后第一届大学本科和第一届研究生考试,但直到30多岁才得到袁宝华校长颁发的人民大学新闻专业毕业证书。
“*”初期,社会乱作一团,满街抄家的抄家,随便给人剃阴阳头的剃阴阳头。昨日还是同桌的学友,今天却因出身不同而反目成仇;昨日还是人们熟知的领导和名人,今天皆成了阶下囚。大街上充斥着*队伍和革命口号,火车中塞满了各地串联的学生,报纸的头条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以及毛泽东和他的林副统帅身着军装,检阅浩浩荡荡红卫兵大军的巨幅照片。有时,一张报纸头版的全部版式,仅会被两条标语和一幅照片填满,堪称报业奇观。
16岁的我,环顾左右,茫然不知所措。
学校里停课闹革命,我就常常躲在同班同学文斯家中看书。他家在中央戏剧学院附近的一条叫板厂的胡同里,我只知其父是《九歌今译》作者文怀沙,当时还被关在监狱中,家里只有文斯的奶奶,我们都叫她婆婆。婆婆待我很好,不仅给我做饭吃,有时还叫我住在她家里。
文斯在“*”后去了日本,在一家大公司上班,1993年我到东京在电通公司研修,他曾到我住的热海庄酒店看望我。其弟文京一度还常常和我联系,探讨过如何提升其父的历史与文化价值,谁知文老“不用扬鞭自奋蹄”,不时会出现在电视屏幕和报章杂志上,且时发出惊人骇世之语。我则借着在采访“两会”期间,和这位年近百岁,却有着年轻人般心的政协委员共忆往事。
文家的后院有一间大房子,里面堆满了书籍,古今中外,林林总总,还有郭沫若等的大幅照片和题字,堪称一座迷你图书馆。记得常来这里的,还有当时许多所谓黑帮子女,彭真的儿子傅洋、傅亮,乌兰夫的儿子苏尼特等。
那时尽管生活清苦,际遇险恶,但大家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我们那代人从小受的是革命传统教育,每学期还要到农村参加一段时间的体力劳动,心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