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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挽留我，和我道歉，認錯，可為什麼……就是不肯說你喜歡我，愛我呢？所以你只是這麼多年習慣我在你身邊而已，我們說白了就是炮友，合法的炮友……」

「阿梨……」

『炮友』這兩個字落在他心間，令他呼吸猛地就急促了起來，生生的撕裂出一道猙獰的傷口，然後被她無情的往上面撒鹽，灑辣椒麵。

他輕喚了聲，打斷她的話，雖然不能保證她現在醉成這樣明天清醒過來能不能記住他現在說過的話，但他還是想說。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當初想娶你，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挽留你，不想和你離婚，和你道歉認錯，我都是認真的，也都源自於喜歡，我不想放開你的手，不想看你對我冷眼相待，甚至不想看到你屬於別的男人，這些都是因為在乎才產生的占有欲。」

他抿抿唇，伸手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眼淚，猩紅的眼眶裡布滿血絲，卻分外認真，又少了往日的冷淡，聲音低沉沙啞，「我以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不是口出狂言，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會想方設法為你摘來，也包括我。」

「阿梨，我喜歡你，喜歡到要了命都不想失去你的那種。」

商衍這些話都是他掏心窩子的話，按照他平時的性子，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但現在不同，他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傷心，這樣去否認。

他又怎麼會不愛她呢？

「那為什麼我不知道呢？」許梨吸了吸鼻子，滿眼的委屈，「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讓你說出來就那麼難嗎？就那麼不願意說嗎？」

對啊，他既然那麼喜歡她，那麼愛她，為什麼她不知道呢？

是她故意看不到嗎？

不，不是，是他自己太吝嗇於表達，以至於讓她去猜他對自己的感情，那種若近若離，忽冷忽熱的感情對於她來說，都是致命傷。

太痛了。

商衍將她輕輕攬在懷裡，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許梨渾身軟得不像話，好似沒有什麼骨頭似的，稍稍一重，就能輕易捏碎。

他捨不得太用力，怕把她弄疼了，「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我都會說，好不好？」

他聲語輕輕，每句話都是在哄人，也同樣是在乞求。

顯然，他這種低姿態，在醉酒狀態下的許梨，十分受用，她吸了吸鼻子，像之前一樣，熟練的樓上了他的脖子，好似已經把他們離婚的事情拋諸腦後，忘得一乾二淨了。

商衍一愣，自離婚後，他見慣了她的冷漠眼色和不耐煩的斥責話語，像現在這般主動靠近他，卻是頭一回。

他心頭一動，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肢，那一刻，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喝醉又哭過的緣故，許梨的眼底霧蒙蒙的，帶著幾分讓人心生猶憐的嫵媚和破碎感。

「商衍……」

「嗯？」

她張了張唇，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實在沒忍住，直接低頭『嘔』了聲，吐出來了，瞬間舒服了好多。

「我想吐……」這是她未說完的後半段，雖然晚了。

商衍眉骨狠狠跳動了兩下，垂眸睨著她的發頂，又氣又笑，眼底滿是無奈。

吐舒服了的許梨因為頭暈乎乎的，有了困意，嘴裡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頭一歪，就閉眼睡了。

旁邊就是茶几的桌角，商衍生怕她頭撞到，在她歪下來的那一刻，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腦袋，然後開始收拾這個爛攤子。

把昨晚她照顧他的那一份，基本算是加倍的償還回去了。

換了衣服後，他又倒水給她清洗，知道她向來挑剔又精緻，而且還有點潔癖，清洗完後，那股穢物的味道消除不掉，商衍皺了皺眉，乾脆將她衣服全脫了，抱著光溜溜的她去了浴室幫她清洗。

溫熱的水泡著，讓許梨感覺特別舒服，心間那股被酒精麻痹過後的灼熱好像也消散了不少，但依舊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商衍幫她清洗身子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等折騰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商衍自己的感冒也沒有完全好，此時也筋疲力盡，便也回浴室多衝了一個澡。

他在這裡的衣服今天上午雖然全部拿走了，但昨天被換下來的那套衣服還在，也被葉姨清洗乾淨了，就整整齊齊的掛在衣帽間的衣櫃中。

醉酒後的許梨並不算太老實，躺在床上橫七豎八的，但在商衍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