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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内没有澡堂,为了洗澡,我不停地番强。我学那些飞天超人GG,开始做技术活,攀树番强,也像西瓜一样“bia”摔在地上。
高一下半年,有很长一段日子,我就是这样“bia”来“bia”去地生活着的。
那些在晚自习后,从学校“bia”出去的GG,大多是网游患者。高中的生活,很死寂,早自习,晚自习,以及穿插在中间的课间操。
吃饭,本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结果食堂硬是将天堂生生地逼成地狱。不过,后来,我上了大学,才知道,其实高中食堂的地狱指数,还是不能跟大学食堂比的。就好比巩汉林和唐功红,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高中的时候,我和如果在食堂里的米饭中数砂子,边数边笑;大学里,我独自在食堂的砂子里数米饭,数着数着,眼就会湿。那时候,我会想起如果。
如果是高一下半年才转到我们学校借读的,在我们班,坐在最前排,安静得像个影子。当时的我,也很安静,至少在老师的每一次提问面前,都安静得像个哑巴。其他的时间,我都“bia”在学校的围墙外面。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有些偏执,固执地以为,围墙外面,可以看得更远。
我和如果最大的交往,莫过于碰面时的相视一笑,有时在食堂,有时在走廊,有时在女厕所。如果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很翘。眼睑垂下的时候,会在她细瓷一样的皮肤上投下细细的光影,明明暗暗的,有一种天生的忧郁。
如果之所以成为“bia”一族,与那些飞天超人GG一样,也是与网络有关。
那时候,《流星花园》从天而降。学校门口小摊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中,四个帅哥像炸弹一样,将我们这些女孩炸得失去了理智,包括我,也包括如果。
那是第一次,美男当前,我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其实,我一直很浅薄。就像我会傻瓜般地认为,一堵围墙隔开的两片天地,是风景相异的。
我无数次地“bia”出围墙后,都看不出,它们是一样的天,一样的云,一样的地。
由于当时《流星花园》在大陆禁播,所以,我们只有在网络上接受这部电视剧的荼毒。从《流星花园》开始,很多女孩子也开始“bia”出围墙上网看帅哥,其中就有我和如果。
不过,这种势头很快就被学校给遏制住了。他们开始在半夜查宿舍,很多男老师组成稽查队,男生宿舍女生宿舍挨门查。现在,我一直很奇怪,当时我们为什么不怀疑那些男老师动机不纯呢?在夏天半夜,拿着手电挨个儿女生宿舍晃来晃去的,不是骚扰是什么?或者,骚扰前面还该冠一个修饰的字。只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想申诉时,已经离开了高中,离开了如果。
大片大片的高中时光就这样在我面前,哗啦啦地,忽闪而过。只剩下我自己,孤单地走在大学校园里。我一直没机会告诉如果,大学还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不需要“bia”来“bia”去地生活。学校前后两个门,随你行走,再不会有人问你,是不是逃课或者什么的。它让你自由地生长,或勃发,或枯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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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个世界上,谁也庇佑不了谁
我和如果是因为《流星花园》走在一起的。班里的女生大多喜欢道明寺,可能强势的男孩容易让女孩产生安全感吧。唯独我和如果却不入流地喜欢花泽类。我不知道如果为什么会喜欢类,我喜欢类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谁也庇佑不了谁,哪怕你强势如寺。我宁愿有一个像类这样的男孩,就这么安静地陪着自己,难过或忧伤。
我第一次有黑眼圈也是因为《流星花园》。我在课本后面照镜子,发现自己竟和熊猫一个模样,就给如果写纸条,我说:如果,你妈送来的小黄瓜,你吃完了没?没的话回宿舍给我一根做眼膜。
结果我的纸条竟长了眼睛似的飞到了讲台上。人类灵魂的女工程师愤怒的样子真可怕,吓得我晚上直做噩梦,梦见她带我到菜地里,逼着我吃黄瓜,吃了一根又一根。我只好求饶,她就拿出数学题来吓唬我。
班主任为此批评了我,他说,叶翩翩,你何必那么爱美,到了大学后,有你美的机会!你美成西瓜,美成茄子都没人管你。
如他所愿,我后来考上了大学。可是,大学里,我再也见不到像如果那样漂亮的女孩,她们穿得再鲜亮,都抵不过如果眼底那片水一样的清澈。
那天,因为班主任说西瓜,我径直联想起了“bia”。所以一下晚自习,就拉着如果“bia”出了围墙,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