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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傅薇摇了摇头。
打开聊天界面,打字飞快的李萌已经从“没有啦~我只是在负责任地向家属道歉,我绝没有诋毁主编的意思。”变成了“……薇薇你不会生气了吧?”变成了一个大哭飙泪的阿狸表情,附加各式卖萌“不要酱紫嘛~人家不是有意的。”“好了好了,我不瞎说了好不好?”“薇薇你还在么?”
最后伴随着一句“真的生气了?我给你讲一个秘密补偿你,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然后开始了她的大哭表情刷屏之旅。
傅薇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辞职。秘密什么的,押后再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
下一更字数会多一点……大概8…9点更新。
☆、第四十三章 有关遗憾
夜色沉静。琴声悠扬的法式餐厅,相对默坐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所有在入夜时分约会的金童玉女。
“你的品位还是一样。”金礼恩率先开口。
“受人影响。”其实不过是简素每一次回国都会让他搜罗法式餐厅,久而久之连傅薇都对法国菜青眼有加。这些生活上的细节,他通常都随着习惯来,懒于去注意。
此刻,他注意的是——“所以,有事么?”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吃饭了吗?”金礼恩轻轻一笑,“我只是想见一见能说得上话的人。”
她邀请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单方面倾诉的准备,不急不缓地继续说:“家里事太多了。我爸固执好强,我妈懦弱心软,我弟弟放浪又顽固。就像一个化学反应连线题,A和B在一起就会吵架,B和C在一起就会哭天喊地。我受不了了。”
“难得能从金社长嘴里听到‘受不了’三个字。”
金礼恩嗔怒地越过半张桌子拍了下他的手肘:“喂,能有点听老朋友诉苦的觉悟吗?”
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或多或少都有些旁人难以言说的默契。虽然她的青梅竹马是根冷冰冰的木桩子,多半还灌了铁芯,但却是她少有的可以卸下防备的对象。
“我在听。只不过还没听到重点。”祁叙挑了挑眉。
金礼恩抿了下唇:“我就不能像个平常女孩子一样,遗忘上下文逻辑,毫无章法地倒一堆苦水吗?”
“可以。”祁叙抿了口红酒,眼底里映出沉寂的波纹,“相信你的未婚夫会成为更好的倾听者。”
“一定要这么生分么?”
“不是生分,是好奇。”
金礼恩默了默,大约领会了他的用意,勉强地笑着:“你上一回的祝福……是真心的吗?”
“不是。”他向后一靠,目光疏淡,“虽然不清楚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显然,你不是在出于理性做出正确的决策。这样构成的婚约,没有祝福的必要。”
即使对他的直截了当谙熟于心,金礼恩还是有些被呛到。
的确,与其说是为了自己,嫁给周浴森这个决定,多是为了家族,为了弟弟,为了事业。而爱憎这件事,却早已经被她放在了末位。
祁叙出乎寻常地多言了一句:“我希望你对自己摆出一个负责任的态度。至少有对你那位没有长进的弟弟的千分之一。”
金礼恩从短暂的怅然中回过神来,眼神无端地有些落寞。他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驳斥她,用这种强势的口吻要她对自己的婚姻负责,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呢?
她的笑有些苍白:“所以我可以知道吗,现在你在用什么样的身份说话呢?”
“朋友。”干脆的吐字,听起来十分敷衍的一个名词。
可是,能被他称之为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这个惯于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男人,她从小在追逐“优秀”这两个字的道路上唯一认定能和自己比肩的人,她愿意倾吐懦弱与犹疑不定的人,视她为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原本是很好的结局。
金礼恩深吸了一口气,有意地把话题牵回原处:“其实我就是想要对自己偶尔负责任,才会有苦水可以倒。”
否则,在理智的层面上,她一向知道应该怎么做。并且一直做得很好。
她故作轻松地向他一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沉黯的双眸:“所以,二十多年朋友一场,你能帮我吗?”
※※※
酒店内。
傅薇把关注点挪到了李萌的辞职理由上,但对方却并不将此看作什么大事,简短又轻松地回复她:只不过觉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