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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怕他继续在自己旁边腻歪,于是道:&ldo;臣妾没有生气,陛下勤政,是百姓的福气。&rdo;刘彻听他说话还是不咸不淡的,也不知对方是什意思,毕竟这要是以前,自己肯示弱求他,说几句好话,对方早就美的不知天南地北,重新贴上来了。只是现在,嬴政口里说的确实没错,也不是不给自己面子,但让人看了都知道,并不十分热络。刘彻还想再哄哄他,身为一个帝王,其实不怕哄人,最怕的是别人来烦自己,只要刘彻高兴,心情好,那怎么哄都没问题。但是他还未开口,内侍就走了过来,跪下来道:&ldo;陛下,田太尉来了,请求陛见。&rdo;刘彻的脸子顿时耷拉了下来,道:&ldo;田太尉知道朕在椒房殿么?&rdo;&ldo;这个……&rdo;内侍道:&ldo;回陛下,老奴方才和田太尉说了,太尉知晓。&rdo;刘彻道:&ldo;田太尉知晓,还让你来禀报?&rdo;&ldo;是。&rdo;刘彻挥手道:&ldo;不见。&rdo;&ldo;这……皇上……&rdo;那内侍颇为为难,道:&ldo;田太尉说实在是有要事,否则也不会打扰陛下清净。&rdo;刘彻不耐烦的道:&ldo;朕今天就打算在椒房殿待着,他若觉得合适,就来椒房殿禀报他的要务。&rdo;那内侍跪着头不敢抬头,道:&ldo;陛下……这,这不太合规矩罢。&rdo;&ldo;合不合规矩,田太尉不知道么,他若觉着不合规矩,就让他回去。&rdo;&ldo;是是。&rdo;内侍赶紧退了出去,刘彻似乎觉着火气还没有撒完,又对着嬴政唠嗑道:&ldo;田蚡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是母后的弟弟,朕的舅舅,就无法无天的和朕举荐,满朝上下,只有他田蚡的人,还容得下朕么!&rdo;嬴政听他说起政事,心里不像方才那样厌恶,忽然来了精神,毕竟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管自己如今是什么背景身份,都不妨碍他的野心和雄心。嬴政道:&ldo;连臣妾也听说了。&rdo;他只说了一句话,却刚刚好拱了刘彻火气,没过多久,田蚡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进了椒房殿。田蚡前来给刘彻行礼,他跪在地上,双手扶地,以头碰地,许久却不听刘彻让他起来,心里有些疑惑。田蚡是王太后的亲弟弟,太后一直很宠他,而且田蚡虽然貌丑,却善言谈,在当年魏几侯窦婴劳苦功高的时候,他田蚡还是个不出名的闲人,整日里去巴结窦婴,只是后来渐渐得了宠,也就自视甚高,开始眼里无人了。刘彻知道现在自己刚登记,而且朝中无人可用,他最熟悉的两个人无外乎是两个外戚,那就是窦太皇太后的侄子窦婴,还有王太后的弟弟田蚡。刘彻又不能不给自己母亲面子,只好将田蚡封为太尉,太尉和丞相一样,都是属于三公之一的要职。当初在封丞相的时候,田蚡本想自己争着做,但是王太后说了,他是晚辈,论起来窦婴才是长辈,而且窦婴是太皇太后的侄子,不能不给太皇太后面子,让他推诿相让,没有坏处。田蚡虽然推诿了丞相的位置,但心里面仍然觉得自己比窦婴强,凡是都把持着,又觉得自己姐姐是太后,皇帝都是自己外甥,还有什么惧怕的。也就变本加厉的把自己当成那么一回事,天天向刘彻举荐自己人。刘彻现在是忍着,不好发作,但他心里并不是糊涂的,一笔一笔记得明白着。刘彻故意等了好久,才让田蚡起来,还笑道:&ldo;如今这是皇后的椒房殿,所以就不好让舅舅坐下来了,舅舅劳累些,站着说话罢。&rdo;田蚡笑眯眯的点头道:&ldo;应该的应该的!&rdo;罢了就开始道:&ldo;其实臣这次来,是为了举荐两个有才之士……&rdo;他一气说了好久,刘彻虽没打断他,但心里不愿意答应,哪知道田蚡说完了举荐仍然没完,继续道:&ldo;微臣还有一事请求皇上恩准,微臣家里前些日子走了水,正筹划着重建,臣恳请考工地扩建宅地。&rdo;刘彻听了,胸腔里猛的窜起一口恶气,狠狠的瞪着田蚡,只不过田蚡在装乖,垂着首并没有看见。刘彻不好发作,却听旁边的人冷笑了一声。刘彻转过头去,嬴政唇角还挂着一股森然的冷意,田蚡也听见了这声笑,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抬头去看,正好撞见嬴政的哂笑。嬴政状似不经意的道:&ldo;武安侯何不把皇上的武库也一齐拿去呢?&rdo;田蚡听这话,再去看刘彻,见刘彻面色不善,才知道自己失言,吓得打颤,赶忙跪下来磕头道:&ldo;臣……微臣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