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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让楚服把木雕的虎符毁了,道:&ldo;这些东西不是玩的,也不能瞎摆,赶紧收拾了。&rdo;楚服应了一声,连忙跪下来收拾木屑。嬴政起了身,刘彻终于有一刻不在旁边,他顿时觉得清闲了不少,准备出去走走,他虽然不是坐不住的人,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天天在椒房殿和刘彻说违心话,也觉得难受的慌。宫人怕皇后娘娘有个闪失,簇拥着嬴政,出了椒房殿,嬴政在回廊旁边的桌旁准备小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月白衫子的男子急匆匆的往这边来,穿过回廊,好像走得急,没看见嬴政。嬴政眼眸微动,朗声笑道:&ldo;淮南王太子这是往何处去啊?&rdo;那人听到了声音,才突然顿住脚,看向嬴政,连忙过来请安,笑道:&ldo;刘迁走得急,不知皇后在此,实在是罪过。&rdo;刘迁说着,虽然样子规规矩矩,低着头垂着眼,但是眼神总往嬴政身上瞄,以前每年冬十月诸侯进朝,刘迁也见过这个翁主一面,当时就倾心不已,只是因为陈阿娇和刘彻早有婚约,所以不能怎么样。而且当年刘迁还觉得陈阿娇美是美,就是太咋呼了,如今一见,竟然有一种雍容尔雅的感觉,险些晃花了刘迁的眼睛,因此眼珠子有些抑制不住的往对方身上暼。他哪知道,陈阿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咋呼任性的翁主了,眼下的虽然顶着一张不胜娇弱的面相,骨子里却是征伐六国的始皇。嬴政见他手里捧着一卷用布包起来的卷轴,知道应该是竹简,也不知他往宫里抱这么厚的竹简来做什么。嬴政笑道:&ldo;淮南王太子急匆匆的,不知所谓何事啊?我听说最近和太子相好的董君被下了狱,难不成是来求情的?&rdo;刘迁一听&ldo;相好&rdo;两个字,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摇手道:&ldo;娘娘说错了,我和董偃只是点头之交,相处的也不算好,人前客套两句而已,并没有深交。&rdo;嬴政听罢了有些嗤鼻,面上却仍然保持着笑意,&ldo;看来市井流言不足为信,我常听说,董君样貌好,性格好,文采也是一等一的好,淮南王太子可是董君的入幕之宾呢。&rdo;刘迁见他总是冲自己笑,已经晕头转向了,只想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赶紧撇清关系,道:&ldo;这……这……简直胡说,皇后娘娘可千万不要信。&rdo;嬴政东扯西扯了好几句,才道:&ldo;淮南王太子手里抱着的是什么?这么厚一卷?&rdo;刘迁拍了拍竹简,道:&ldo;也没什么,是家父淮南王用了好些年的心血,招揽了一帮文人贤士,所著的一卷书。&rdo;&ldo;哦?&rdo;嬴政道:&ldo;黄老之学?&rdo;刘迁道:&ldo;那自然,那自然。正要去东宫,献给太皇太后。&rdo;刘彻从太子学舍出来,要回椒房殿去,老远的就看见了嬴政,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点头哈腰的,离得不近就能听见那个男子张口闭口的讨好嬴政。刘彻走得近了,刘迁背对着没看见,还在甜言蜜语的讨嬴政欢心,嬴政自然早就看见了,刘彻正听见他说什么&ldo;皇后娘娘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怎是庸脂俗粉可以比对的,在刘迁心里,皇后娘娘自然是最温婉秀丽的。&rdo;刘彻登时一口气就冲了上来,一国之母也是你能点评美不美的,就算是美,也不能让刘迁这么轻佻谄媚的来说。&ldo;是么。&rdo;刘彻当下沉着脸开口道:&ldo;朕竟然不知道,淮南王太子对朕的皇后评价这么高。&rdo;刘迁本身就不喜好什么文墨,正在掏空了肚子捡好听的说,哪能想到皇上这个时候突然出来,还站在自己身后,似乎是把自己刚才那些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嬴政还是面上带着微笑,只是刘迁再也笑不出来了,顿时觉得嬴政脸上的微笑有些怕人,腿一软,也不顾竹简散落在地上,赶忙&ldo;扑通&rdo;跪下来,叩头道:&ldo;臣不敢!&rdo;刘彻心情正不好,有人调戏自己的女人,哪个男人也不会高兴,于是心情就更不好,当下只是拉住嬴政的手,对刘迁冷笑道:&ldo;刚才不还说的头头是道,哪里不敢了?&rdo;算计太皇太后在东宫正等着淮南王太子刘迁,前些日子刘迁说自己的父王写了一本关于黄老之学的书,想要呈给太皇太后过目。如今满朝上下正是暗流四起的时候,支持儒学的倒了一片,奉行黄老无为而治的大臣们开始聚集,这时候太皇太后最想听到的就是有人说黄老之学的好。刘迁因为之前和董偃私交的事,被打压了一阵子,廷尉署的汲黯那可是脸面无私的人,陛下指哪里就打哪里,一点也不手软。刘迁没了办法,本着爱美之心还想救他董偃一救,董偃请他去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