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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余的头上冒出了汗珠,尉迟风云威名卓著,就连军部也不敢压制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因姬若发染病、无力管理国事,受王后命令监国的姬胜烈才有这个权力!
“我和郑星朗将军还没有机会深谈过,但是他带着夹脊关守军不回皇城、不去洪州,千里迢迢越过南岭来到我福州,这又是为什么?”钱不离顺势又抛出了一个论据。
“这个……夹脊关失守,郑星朗害怕回黄城收到罪责吧!”陈广余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说道:“所以他才会来福州,毕竟……毕竟这里是公主殿下的封地嘛。”
大厅中的众贵族就想听辩论地观众一样,思绪被人牵着鼻子走。陈广余这个想法很有道理,有几个贵族不由暗自点头。
“你错了!”钱不离冷笑一声:“罪责?郑朔老将军死守夹脊关九天九夜,两万人全部战死沙场,哪里来地罪责?!谁敢说他们有罪?!陈广余男爵,你还不知道吧,军部已经追封郑朔老将军为征东上将军了!”
“我……”陈广显得很尴尬:“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消息。”
钱不离随手掏出一样东西:“你们看看吧,这是姬胜烈发给郑星朗将军的免罪书。如果他心中无鬼,会特意发给郑星朗将军这种东西么?”钱不离拿出来的正是郑星朗接到的免罪书,上面有姬胜烈的亲笔签名,还有玉玺的大印。姬胜烈用上了玉玺本是为了让郑星朗放心。没想到却被钱不离用在了这种地方。
货真价实的免罪书在贵族们中间走了一圈,又回到钱不离手上,陈广余尴尬的左看看、右看看,希望出来个人帮他说上几句。可惜贵族们看了免罪书之后,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哪里有人会帮他。
“还有他派人来刺杀我钱不离地事!”钱不离脸上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他现在是以王子的身份监国,他的重任是把闯进中原的札木合杀死或者赶出去,而不是来关照我钱不离这等小人物!可他是怎么做的?!”
“这个……这个……”陈广嗫嚅了半天:“自古帝王家事……一言难尽啊!”
“哦?你想说的我明白了,为了削弱公主殿下地实力,他就可以故意逼死郑朔老将军,为了削弱公主殿下的实力。他就派人来刺杀我钱不离!为了自己的大位,他可以做任何事,他宁愿付出让札木合洗劫中原的代价!是这样吧?!”
陈广余目瞪口呆,而其余地贵族们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化甚至是诗曲都和钱不离那个世界一样,不过有一点不同,没有那种以教化万民为第一宗旨的学术,没有被教化过的人当然有人地血性!就算是再贪婪、残暴、无耻的贵族也知道抵御外侮,他们可以把百姓们当成牛羊,但这些牛羊是他们自己的,如果有外人想闯入自己的地盘分走自己的牛羊,他们绝对不会妥协,相比较之下,比钱不离那个世界打了胜仗还要签定屈辱条款的人要强得多。
这些贵族不愿意参合到两个王者之间的争执中来,如果他们的封地不是在福州,而是在其他地地方,他们早就投靠姬胜烈了。现在之所以不表态,是因为姬胜情势弱,还偏偏是福州的主人,投靠姬胜情,他们担心自己的将来,如果投靠姬胜烈,又担心被姬胜情察觉,引来杀身之祸。
听了钱不离这番话,他们对远在皇城监国的姬胜烈一丁点好感也没有了,可是现在投靠姬胜情……还是不妥当,等一等吧。
“陈广余子爵,我知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钱不离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现在札木合正带着大军在我姬周国中原残杀百姓,你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我们在内讧,是这样吧?”
陈广余苦笑一声,用一种很黯然的姿态点了点头。
“你不想,我也不想啊……”钱不离比陈广余更加黯然:“可是有人想!他认为自己的亲姐姐比闯入中原的恶狼还要可恨!”钱不离用这一句话很形象的把姬胜烈形容成了一个极其恶毒而又无情的人。
“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忘记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的伤……我也会忘记,没有人来刺杀过我钱不离!”钱不离缓缓的说道:“郑星朗将军说过,他也会忘记自己的仇恨,两个月之内,他就会带着夹脊关铁骑北上,去阻击札木合的飞鹰部落游骑。虽然有的人千方百计要我们死,但……我们是军人!”说道这里钱不离苦笑了一下:“他可以至百姓的疾苦而不顾,我们不能,军人就是要保家卫国的!”钱不离在话中已经暗示了这些贵族,等到日后福州军杀奔宜州时,理由就充足了,最起码,福州本土不会出现反弹。
“好!!”一个贵族忍不住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