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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倦的依靠在栏杆上,执起腰间的寒玉箫,樱唇轻启,熟悉的曲子缓缓飘落,轻灵得宛如空谷幽兰,婉转得宛若千年古音。
风轻云淡,曲子弥漫在空气中四处飘散,人闻之而心悦,物闻之而颜开,再加上月华倾洒而下,整个烟波山庄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一草一木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暖玉姑娘,这箫声是少夫人吹奏的吗?”
张叔不禁有些疑惑,郁家二小姐的国色天香世人皆知,关于大小姐,就只知道她自娘亲去世后,便被接到外婆家,一年前才接回郁家,给人的感觉是怯懦胆小,其它的一无所知。
“嗯,大概是在想一个人。”
暖玉凝望着郁琏城所在的方向,带着几许哀愁的说道。心情也如那轮明月一样,冷冷的不知暖意,她家小姐终是忘不掉那个人啊。
“暖玉~~”
郁琏城一回到屋子,就看见趴在桌上的暖玉,再看见一桌的菜,眼角微微的泛湿,这丫头定是在等她用膳,真是个傻丫头。
“嗯?小姐、、、你回来了。”
暖玉揉了揉惺忪双眼,声音有些沙哑,迷迷糊糊的应着郁琏城。
“到榻上躺去。”
郁琏城推着暖玉向内室走去,看着摇摆不定的人儿,唇角荡漾开一面宠溺的笑容。轻携裙摆,缓缓坐下,盯着一桌的美味,发着愣,看着看着竟不知几时就睡着了。
毫无感情 便无须多情
一缕明亮的光线从门缝隙跳跃而入,划过光洁的地板,越过桌子上的人儿,最后被定格在墙上的山水画,为画增添了一抹生机,仿佛看见画中的水泛着粼粼水波,煞是好看。
“嗯?”
一道轻轻地嘤咛,桌上的人儿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本就睡得不踏实,加上这样的姿势着实累人,此刻郁琏城还是睡意浓浓。
又长又卷的睫毛微微的煽动几下,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银色的翦眸因未完全清醒而朦胧如雾,若仔细瞧去便可看见眼底的清明,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心下就决定,绝不在这样将就,实在是太委屈自个儿的身子。
望了望外头,天已经亮了,正舒缓着自己僵硬的身子,暖玉从内室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一点儿睡意,一只手揉着朦胧的眼睛。
“醒了,快去梳洗一下。”
琏城轻声唤着她,让她一点儿一点儿的清醒过来。
“小姐,你昨晚不会就睡在这儿?”
暖玉清醒过来,见着郁琏城,想起了方才起身时,自己躺在床榻上,而身边并没有郁琏城的身影。再向着郁琏城看去,知她昨夜就在桌上睡着,心里真的是心疼起来。
怎么不去一块睡,倒在这儿委屈自己,先前不也是一块共枕而眠的嘛。
“昨晚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在桌上睡着了,下次不再这样了。”
琏城见暖玉幽怨的眼神,便好言的解释着,暖玉见她这样诚恳,也不再追究,出门去打水给她梳洗。
郁琏城望着暖玉离去,摇了摇头,清醒一下脑子,顺道捶了捶自个儿的腰,心里感慨道,昨晚真的是睡得有些腰疼啊。
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秀发打散,想要梳理梳理,不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视线,将梳妆台上的桃梳执起,另一手已经将青丝捊起,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可听见轻微摩挲声。
“为何剪了?”
穆以琛捊着墨色般乌黑的青丝,柔顺光滑的触感如同丝绸般让人爱不释手,比他自己的秀发还要好。可是,这样美丽的秀发却垂直到腰间就止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无论男女不到临死前或发生重大事情是不会剪掉一丝一毫的。她,为何会将青丝剪了?
“。。。。。。。从外婆去世后就开始剪。。。。。。”
郁琏城捊起一缕发丝,云眸微垂,不让他瞧见她眼底的厌烦,沉默了片刻才淡淡的说道。
其实,她是想说,头发太长活生生像女鬼,头发太长不是你的错,半夜上个茅房吓人就是罪过!而且,长到几乎拖地也很不好打理,弄干头发的时间她都可以和周公大战几回合了。
“这般好的头发,剪了怪可惜的,留着会很好看。”
穆以琛神色微敛,似不经意的说着。看在琏城眼里,那叫一个做戏,她可没忘了昨天他说的话。
“不要。”
郁琏城没有犹豫片刻便脱口而出,捊回自己的秀发,转过身子,银色的眸子里迸射着怒火。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