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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他其实是帮萧景铄找过师父的,可奈何当时的萧景铄还沉溺在丧母之痛里,无法自拔。任他请的是丹青大师还是墨宝大家呢,萧景铄一概不理,只埋头画自己的。见他这般,萧儒源心头也不是滋味,索性将师父给辞了,转头去买了几本名本回来让儿子自学。别说,萧景铄还真刻苦,没日没夜的练习,直到画本子都被浓墨浸染,才换新的继续学。天道酬勤,日复一日,萧景铄的画工竿头直上,任从前那些行家大师看了,也都鼓掌称好。甚至还有画行重金求画,也都被他漠然拒绝。只是,谁曾想,他这般精巧的画工难得拿出手,居然是替姑娘画指甲呢?作者有话要说:素缨:助攻已上线☆、我约你啊从春风阁出来时,青梧怀揣着她和萧景铄共有的第一桶金,心口莫名发热。分明已是秋天,天气转凉,秋风习习,街上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添了秋衣,裹手裹脚,以免受寒。可青梧却觉得,今日这天,似乎格外和煦,太阳也暖融融的,照得人特别舒坦。直到秋风送爽,带来了阵儿馥郁的丹桂香,惹的她直打喷嚏,青梧才发现夏日已经远去。“阿嚏。”轻轻揉了揉鼻子,青梧转头,瞧向身边这抹轩昂的身影:“今儿个八月初几了啊?”“十三。”萧景铄从怀里摸出条青色手帕给她:“后天便是中秋了。”中秋后,他的生辰也快到了。“这么快啊。”青梧把绢丝手帕放在掌心,慢慢摊开,露出了角落里绣着的金丝小锁。金丝又细又软,针脚又细又密,若是不仔细,压根儿看不出来。青梧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绣花,又垂头瞥了眼自个儿的钱袋,果真难以入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青梧从前也没觉得自个儿钱袋上的花色有多丑啊,今日一比对,还真是……相差甚远。“你家绣娘手艺真好。”青梧将手帕翻来覆去的摸着:“比我娘还好。”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高评价了。然而:“我绣的。”“嗯?”“我绣的。”萧景铄冲着手帕抬了抬下巴,神色自若:“你若喜欢,下次送你一条便是。”“你,你还会,绣花?”这不都是姑娘家的活儿吗?青梧捏着绣花儿瞧了好一阵儿,又惊又喜,甚至还有星星点点的小崇拜,自四肢百骸间升腾而起。萧景铄温声解释:“有些花样画在纸上看不出准确效果,得一针一针,踏踏实实的扎到布上,才知道好看不好看。”“你也太能干了吧。”青梧舌桥不下:“这么细致的事儿都能做好,不是我吹牛,就你这手艺,就算放眼浔陵城,也没几个绣娘赶得上。”“你高夸了。”萧景铄习惯性谦逊,心里却跟吃了蜜那般,甜滋滋的:“对了,后日你的衣裳差不多也该好了,是我给你送去百草铺,还是你自个儿来取?”“我自个儿去取吧。”青梧想了想,才道:“省的你跑一趟,麻烦。”“不麻烦的。”萧景铄自言自语了句,脑子里的灵光忽然一闪,“你中秋若是约了人出门放花灯,我替你把衣裳送去家里也无妨,总不好叫你耽误时辰,误了约。”“才没有呢!”青梧撅了撅嘴,“放花灯这种事儿,需得身段窈窕,莲步款款的姑娘们做着才好看,我哪儿能做的了啊?”周浩初从前就说她,压根不像是去放花灯,活像是去打架砸场子拆花灯的。跟动作灵巧的碧玉比起来,当真比男子还阳刚。虽说是在调侃,有点夸张,但也基本与事实相符。青梧的确做不来这些姑娘家喜欢的细致事儿,所以平日里呀,也都十分知趣的避忌着这些事儿。固然她不似其他姑娘那般娇滴滴惹人心疼,但她却能上树摘果子,下河摸鱼虾,要多利索有多利索。对于自个儿的短处,青梧还是比较看得开的,人无完人嘛。她若是什么都会,什么都好,旁人得多自卑呀?她这人心善,可做不出这种伤人的事儿来。萧景铄不知她心头所想,还以为她心绪不佳,主动安慰了起来:“不同人做不同事,都有不同的风情,哪儿有什么好看不好看,只是看对方是否会欣赏而已。”一个人若是喜欢你,哪怕你在他面前挖鼻孔,他也会觉得你可爱。“怎会?”青梧随手揉捏着手帕,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胸:“人家身段儿好的姑娘,随随便便一束腰,便是前凸后翘,穿什么做什么都好看,比不了的。”分明都是同样的年纪,吃同样五谷杂粮长大的,可这差距,还真是人心塞。“美有千姿百态,何必于拘泥其中一种?”萧景铄轻笑道:“你虽说没多高挑,但胜在纤瘦,穿长袍飒爽,着襦裙俏丽,半点不比旁人差。”“其实我自个儿也是这么认为,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她原本以为,这天下男子,尽皆喜欢体态丰腴,珠圆玉润的姑娘呢。没想到,还有懂得欣赏她这种内在美的。突的被人夸赞,青梧洋洋得意,小脑袋摇摇晃晃,一摆一摆的:“萧景铄,现在像你这样有眼光的人啊,还真不多。”“恩,所以至今没有姑娘约我一起过中秋。”“我约你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