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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樱释靠近她的耳边,突然大喝一声道:“不告诉你。”
花缅浑身一颤,飞快地捂着几乎被震聋的耳朵跳到一边,恨恨地抬眸望着他,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眸子,心头兀地一跳,这副笑容晏晏的样子不知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心下不由为广大女同胞白白失去了这么好的资源而扼腕叹息。
“你叹什么气?”
花缅神秘兮兮地道:“我觉得若能把弯的掰直了应该会很有成就感。”
“什么弯的直的?”
“没什么,呵呵。”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驶向了城东的一处民宅。一下马车,花缅奇怪道:“这便是你的府邸?”
裴樱释笑笑:“我的府邸在南郊,这里只是一处临时居所。”
花缅奇怪道:“都快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去你府中?”
裴樱释一本正经地道:“我府中美男如云,我怕你会把持不住。”
“呃?怎么会?” 花缅信誓旦旦道,“我保证,绝对不跟你抢。”
裴樱释眉眼弯弯地在花缅唇边抹了一把道:“瞧瞧,口水都流出来了。”
花缅慌忙去擦自己的唇角,在触手干爽之后恍然意识到什么,愤愤地一拳捶在他胸前:“你竟敢戏弄我。”
裴樱释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戏谑道:“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花缅轻嗤着推开他:“不就是美男吗,我不稀罕。”说着转身向内院行去,“我的房间在哪里?我要睡觉。”
裴樱释道:“你确定你还能睡得着?”
他追上前去,将她领至一个宽敞的房间。房内布置简单明快,看样子很久没人居住了,却是异常干净清爽,整个房间有股子好闻的阳光的味道,想来是他提前让下人收拾出来,被褥都经过了长时间的晾晒。他也算是个有心之人。
裴樱释将花缅安顿好便离开了,花缅则简单洗漱之后上了床。想来是这两天睡多了,她躺了许久都无睡意,于是披衣起床,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借着欣赏月色,她屏息凝神,细细聆听起来。除了大自然的声响外,还有一些细微而绵长的呼吸吐纳的气息。这个院子果然安插了暗卫。
裴樱释为什么不将她带去自己的府邸,原因自然并非如他所说。此处是他的封地,作为他的老巢,又怎会没有裴恭措的眼线。若将自己带入府中,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了裴恭措的眼皮底下。而把自己藏在他府邸所在的城中,恰恰是最稳妥的选择。一来裴恭措的眼线注意不到,二来他的人可以将她看护起来。
花缅早知他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倒也不足为怪。
她再次闭目细细感受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院中的暗卫应该只有两个,还好。
她在宫中尚且可以避开两人的监视出得宫去,此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落,躲开这二人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若真能逃出去,去哪里好呢?南秀皇宫她是不想回了,黄觉庵虽能躲个清静却没有自由,东离暂时也不能回,那就只能在外飘荡四海为家了。若是野哥哥能陪在身边那该多好!不管结果如何,她决定再试一次。嗯,就这么定了,等哪日逃出去了,先去找到朗夜阁的暗桩,然后再找个可靠的人帮自己送信。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松,便有了几分睡意,正欲关窗之时却突觉眼前一道极小的黑影自虚空之中迅疾地迎面扑来。她下意识地闪身避开,待回首一看,不由一阵窃喜。
竟是东啼。
她连忙关窗掩帘,转身走向在桌边寻了水杯兀自饮水的东啼,抚了抚它毛茸茸的“皇冠”道:“行啊,东啼,你本事够大,相隔千里都能找到你的主子我,真没白疼你。”
待东啼喝够了,花缅将它抱在怀中,安抚道:“你飞了这么久很累吧?今天好好睡一觉,明晚去东离帮我给野哥哥送个信,就说我不回南秀皇宫了,在风城等他。”
东啼点了点头又啄了啄她的手心,然后身子一歪,在她掌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深夜,花缅将装有“风城静候”纸笺的竹筒绑在东啼脚上,满含期待地目送它飞向了遥远的天际。
隔日一早,当她自香甜的梦中醒来,推开院门的一刹,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满院的断枝碎叶,残花委地,仿佛刚刚被人打劫过。而某个魅色横生的男子却在这满目凋零的凄清疮痍中优雅地品着她送给千玉语的花茶。
花缅张了张口,又望了望天,再张了张口道:“莫非昨夜有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