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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席雅竹顿时气结,他发觉自己同这皇帝当真是无法沟通,他说东那人便说西,还越说越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处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同你睡。”
他他他,他竟然问朕,朕是他什么人!还言道不愿同朕睡,他果真是有了老相好便忘了朕!
“朕是皇帝,朕要你同朕便得同朕睡!”这等时候,事关尊严,必须硬气起来!
“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哪怕是前朝的余孽,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朕当你是宝。心里如是想着,安君尘嘴上一急,这词便变了个调,“朕当你是婊……”
“你!”席雅竹愕然大惊,他连连抽气几声,“好你个安君尘,我在你眼中竟是这等人物,你有种!”
有种?!这是啥意思,莫非,是那个种?
“朕当然有种,不若怎地夜夜都能满足你!”
“你……你……”眼看这话题越来越往不堪入耳处带,席雅竹气急攻心,指着安君尘的鼻头,也不忌讳地便是噼里啪啦地道出了他所有的缺点,“安君尘,你勿以为你是皇上,便可为所欲为。你当你是什么,君子尚知谦让,你却霸道横行,将我困于殿内不说,还不顾及我的感受,夜夜同我欢好,你……”
他竟敢骂朕!安君尘做皇帝惯了,早已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今日一听席雅竹的骂言,思及平日里对席雅竹的忍让,心酸痛楚混在一团,顿时气炸了肺,一撩袍袖,就同他吵了起来。他在民间时,本便是个粗鄙的人,吵架的事情没少做,自然将这儒雅出身的席雅竹驳得个面红耳赤,连话都接不上来,仅能红着脸怒瞪着他。
你一言我一语,你一睨我一瞪,两人越吵越凶,全然忘了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被他们的大嗓门吵嚷的黑衣男子。
“你们够了!”再不忍耳闻对方将自己晾在一旁,黑衣男子勃然大怒。
熟料……
“给我闭嘴!”
“给朕闭嘴!”
“……”
“……”
喊出的两人双瞳对视,又是气急一唤:“莫要学我说话。”
“莫要学朕说话。”
“……”
“……”
“你……”
“你……”
“你们再吵,信不信我将人给煎了!”
两人顿时语塞,目中带火地射向了采花贼——
的胯|下,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你能行么?”
“你能行么?”
“……岂有此理!”黑衣男子将席雅竹揽到了胸前,就要扯开他的衣服,但两人又是一声鄙夷地道。
“你敢当众脱裤子么。”
“你敢当众脱裤子么。”
“……”
黑衣男子瞬间泪如雨下,为何如此凶残的威胁,到了他们嘴里便变了个味!
第十四章·分开
眼看威胁无效,黑衣男子登时气红了脸,将席雅竹往自己面前紧了紧,眼珠子一个劲地滴溜旋转,伺机等待可出去的机会。
安君尘的武功不弱,黑衣男子深刻知晓,若是拖下去,一会儿皇家侍卫赶到他更是不能远走,遂一狠心,将架在席雅竹脖子上的刀又压紧了几分,步步往门口走去。
“你可别过来,不若我便要了这美人的命。”
要他的命?老相好说出这等话,莫非……难道……也许……是指,在床上“要了席雅竹的命”?
岂有此理,竟敢当朕的面说这等污言秽语,大谈伤风败俗之事,这是在讽刺朕——
不能满足雅竹,不能“要雅竹的命”!
男人的尊严受到狠狠的践踏,安君尘怒极,重重地踏前一步。
“别过来!”
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别过来!”
不理睬。
“你别过来!”
朕把你宰!
浓烈的杀气从安君尘身上溢出,灌满狭小的房屋,黑衣男子被他气势所骇,心生忌惮,步步倒退,搁在席雅竹脖上的刀屡屡不敢再贴近肌肤一步。
然则,与黑衣男子的心虚不同,席雅竹脸上的愠色愈发变甚,眼看安君尘毫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步步紧逼,哪怕是做戏,他也不能原谅。
好你个安君尘,你好,你好!
“安.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