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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在后面看着,葛红云仍是白门楼里的那身华服,也同有来客栈里第一次再见时一样没穿鞋,只是现在葛红云的双脚,满是泥泞与沙尘。
京城,白门楼
妙真有个优点,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要去哪的,她总是有目的,从不迷茫。现在她知道她要去哪里找薛文静,也知道去哪可以解决问题。
入夜,白门楼附近整个街道无一人。
妙真在白门楼前,掐了个诀才进门去。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桌上放着一炉香,薛文静坐在中午张重元坐的那个位置。妙真觉得不对,她没有立马行动,只是对薛文静道:“文静,清醒不?我是妙真。”
薛文静没有说话。倒是,张重元从后面走了出来,道:“妙真难道不知道。香能撩人,也能杀人吗?”妙真盯着桌上香炉,暗叫不妙,想着怎么把薛文静一把拉着,自己掐个符就走。张重元又说道:“妙真觉得葛红云的茉莉香好闻吗?其实啊,你闻了葛红云的香没什么。闻我这的香也没什么。就是这两种香,不能在一天内闻混了。”
妙真不语,静静走到薛文静跟前,又暗叫了声不妙。她看见薛文静被绑着,而绑着的绳子,她也是认得,——长虹索。被捆着的人,是无法用法术带走的,除非被捆绑的人死了。
张重元眯合着凤眼,道:“你还想带走薛文静?你难道不知道,杀死叶梦得的人就是她吗?”
“无凭无据,你休得瞎说。她可是叶梦得妻子,未亡人。现在叶梦得死了,你是欺她。还是不把我妙真放在眼里。”妙真就是一通大吼,又急忙扶着薛文静的肩道“文静,我们走。日后,我定向张重元讨回今天这仇。我们先回去。”可薛文静,仍纹丝不动,活像失了魂一样。
“妙真是不信。还是不愿相信?叶府别院的管事,看见薛文静初八深夜里匆忙回来。夜不寒冷,却身着厚重。细瞧之下,发觉那件外衣本该放在京城本家叶府,不是她出门所穿。再往细里看,不得了,里面绿衣上有血迹。这作何解释?”
“他家的奴仆,是你能盘问的吗。一个奴才为了迎奉你堂堂重元大人说谎,反咬主子一口也没什么。”
“我说他说的是真话,你不信也罢。只是你现在承认了,然后我也把薛文静放了。只要你入我帐下,为我做事。一切好说。”
妙真瞪着个双眼,“你张重元算个什么东西!”
张重元也不怒,嘻嘻一笑,“我张重元不算个什么。哪比得上,大名鼎鼎的江东薛家。”
妙真不听,其实她心里已暗自有些发怵,她看薛文静一直没有反应,又对张重元吼道:“你对文静做了什么。”
“江东薛家,百年世家,每代都是杰出的雷法术士,雷霆律令堪称江湖绝技。可是,五十多年前,传闻薛家与妖魔勾结恐对江湖不利。就在他们家二小姐,出嫁之日。云福宫一个白天,就让江湖上从此没有江东薛家这个名号。我就是不明白,薛文静是怎么逃出来的。”
妙真听到这里,身上有些张狂之气,“你想知道是不是?去问问你们南斗大人,当年他带队迎亲,转眼又变成了杀人魔。经此一役,他倒是身价大涨。你想知道,就去问他,问你们的宫主大人去。”
在这狂声之下,有一低音丝弱开口,“当年我是逃婚。我叫我的丫鬟印沫假扮新娘,我逃了出去。没想到,我胡闹一番却捡了个性命……”这声音就是薛文静发出的,她突然尖锐起来,“只是我情愿不要这性命。”妙真慌张,“文静你没什么吧。”
“原来如此。谢谢薛大小姐。哦,不。是谢谢,叶夫人。想来,我也明白你为何要杀叶梦得了。你像是已经知道,叶梦得其实也是云福宫里的人了。当你丫鬟真是命苦,都要因你而死。想是你的丫鬟看见你处理血衣,你就杀了。再是,你怕阮阳知道了什么干脆也杀了。夜里哪会又什么旱天雷,还一连劈死两个人。而且这种雷法道术,却很稀奇。幸而我也算的博学,这才查出了江东薛家。现在只要再有个物证,那就全齐了。来人啊,拿高醋、烈酒来。薛文静我想你现在手上带的首饰,还是杀叶梦得那天晚上带的吧。”
薛文静高声道“不用劳烦了。人是我杀的。”
“文静……”妙真一把抱住薛文静,护住她。
“我知道叶梦得是云福宫里的人后,就动了要杀他的念头。以前他有教过我,白虹贯日这招。于是我就找徐伸要了药,在他饮食里下了药。夜里我就用他的佩剑杀了他。回来后,我烧了染血的外衣,没想到我披在外面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被我丫鬟发现。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