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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杨月生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飞快地溜进了隔壁教室的后门。看着杨月生逃离的背影,花以洛不禁无声地笑了笑。他站在门口,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站在门口透了会儿气。与此同时,杨月生一脸做贼心虚地准备回到座位上,却被堵在门口的王亚宁逮到了机会,一把将他逼到了门上问道:“你去哪了?”“厕所。”杨月生老实交代。“我刚刚趴在后门看到花以洛和你打招呼了。”王亚宁危险地逼近了杨月生。“你看错了。”杨月生移开了眼睛看向其它地方。“是吗?”王亚宁质疑地看着他,又说:“那你为什么回应了他还跑了?”“我见到明星紧张!”杨月生说完,一把推开了压着自己的王亚宁,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肯定有猫腻。”王亚宁捕捉到了杨月生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于是一脸坏笑地跟了上去。整整一上午,杨月生走哪都能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花以洛来学校拍戏的事,又加上身边的王亚宁一直不断骚扰,他只好一个人偷偷去了琴房避难。要是在平日里,中午的琴房也都是满的,而今天,当杨月生走进大楼时,整栋楼都异常得安静,练琴的人寥寥无几,不得不感慨,明星的吸引力大于练琴。嗯,看来只能趴在钢琴盖上午休了。坐在琴房里,杨月生将一直打开的琴盖合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打起了瞌睡。伴随着隔壁琴房传来的琴声,他渐渐进入了梦乡,不知是音乐作祟还是自己没睡好,睡梦里的他表情时而痛苦,时而舒展,最后竟然睁开了双眼,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琴房门口。门是敞开着的,里面的人正全身投入地弹琴,一会儿是冼星海的《保卫黄河》,一会儿是李斯特的《爱之梦》,音乐曲风多变,听得旁人心情也忽上忽下得。郝在泽似乎没发现门口有人,曲子被他弹得越来越快。站在门口的杨月生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孤独,好像在借着弹琴发泄心情。过了会儿,咚得一声,郝在泽狠狠砸了下钢琴,吓了杨月生一大跳。觉察到身后有人,郝在泽回过了头。钢琴的嗡嗡声还在耳边作响,杨月生尴尬地与郝在泽对视。郝在泽朝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次开了口,冷冷道:“看什么看?”“啊?”杨月生被他问得脸都红了。“砰!”门竟然被郝在泽重重地合上了。吃了一脸闭门灰的杨月生还没从郝在泽的奇怪举动中缓过神。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人。经过这么一弄,杨月生睡意全无,他看了看手机时间,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一个小时,睡觉是不可能继续睡了,王亚宁这个时间应该在午睡,于是选择悄悄回宿舍待一会儿。远远地,他看到宿舍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竟然还在拍戏。杨月生站在了一个角落看着宿舍门口。许是拍戏现场,宿舍大门被拦住了,大家只好在铁门外面围观,杨月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门口一堆人举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摄像,场面很壮观。他低着头拿出手机给王亚宁发了个消息让对方出来时帮他带上课本。没过几秒钟,王亚宁就回了他的话:好的。然后还没等他回消息,对方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在阳台看花天王拍戏呢。紧接着,又发了张图片给他。点开大图,照片是从高处拍的,花以洛和一个男演员站在一棵树下说话,旁边一堆剧组人员还有拍戏的道具。看不清脸,放大照片后也是模糊的。杨月生无聊地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打了个哈欠等上课。不得不说花以洛的人气很高,围在那观看的除了花痴的女生,男生也不占少数。都是被花天王表面形象迷惑的傻孩子,如果他们知道花以洛现实中是个怎样的人,估计会脱粉。杨月生暗自腹诽着,心里渐渐有了些安慰。正当他走神时,宿舍门口围观的人都一窝蜂散开了,花以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发呆的杨月生,考虑了下目前的情况,便放弃了过去撩对方的心思,上了旁边的保姆车休息。☆、埋入心中的种子这几天学校因为花以洛过来拍戏的原因,到处都非常热闹,连平日里爱宅在宿舍的人都出洞了,甚至连外校的人也慕名而来。学校为了安全着想,不得不加强了治安管理,到处可见校纪委的人四处走动。“你最近怎么回事?”办公室里,杨月生的专业老师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质问道。杨月生低着头不说话。“布置的曲子也没怎么练,上课也走神,下个月的比赛我看你也别参加了。”专业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对不起。”杨月生小声地道歉。“别跟我道歉,你问问你自己是否对得起自己。”专业老师说话很犀利,毫不留情面。杨月生咬了咬嘴唇。“拿去,下节课我要看到成绩。”专业老师递了本谱夹给他。“谢谢老师。”杨月生接过谱夹,然后转身把放在一旁桌上的小提琴用软布擦干净,装进盒子里。“多去看看视频,听听原版作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