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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提图斯的表情变得生动了些,就好像听见了本年度最冷的笑话似地,似笑非笑地缓缓道:“骆佳白。”
“干什么?”
“你知道吗,‘节操’这种东西,放在你家机甲上显得很可笑——嗤——大宝,天天见。”
骆佳白:“……”
“现在少废话,”提图斯态度恶劣地说,“乖乖去医疗室,手上留疤就不好了——”
骆佳白怔了怔,随即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会感动的,有些不安地往男人怀里挤了挤,低下头掩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其实这个男人还是……
“——皮肤触感优良颜色适中是你唯一的优点,不要因为小小的事故丢失它——我是在保障我自己的权益。”
还是个混蛋,妥妥的。
满脸黑线扭开脸,骆佳白这才想起要不是他伸手去接了丘比的飞机,俩人说不定现在还在冷战……好吧,说冷战不太恰当,除了某个该死的关系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多的瓜葛……还是,算了?在提图斯抬脚粗鲁地踹开医疗室大门抱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时,骆佳白在心中默默地想。(读看看)
被粗鲁地扔进空着的床铺中,一股蛮力将脚踝拽起,脚上一空,原来是鞋子被满脸不耐烦的男人拽了下来。“干什么……”骆佳白小声地抗议了一声,将自己的脚缩回来,还完好的左手飞快地把另一只提图斯还没来得及动手脱下来的鞋子脱掉,“我又没有残废。”
“少废话。”提图斯心情正不爽,满肚子邪火不知道往哪发,绿色的瞳眸垂下,气势凌冽地飞快瞥了眼动作缓慢缩进被子里的少年。
“丘比呢?”
“校医室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机甲坠毁,程度二级。教官已经通知他的父亲,将他送去联邦第三军部医院。”提图斯挑起眉,“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接着他,他就死定了——当然,不是说现在他就肯定不会死。”
哦。骆佳白缓缓点点头,提图斯也不说话。但是俩人都知道,现在对方心里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昨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要说那是所谓的校园传说,恐怕鬼都不信了吧。骆佳白悻悻地想。
提图斯说:“别多想,那就是个校园传说。”
……可惜这世界上就是有那种撒谎就算了还逼着鬼都得信他的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将昨天看见的事情告诉教授他们。”
“你确定?”提图斯冷笑了声,微微眯起双眸,捏起骆佳白的下颚强制性抬起让对方正视自己,“在你维护正义之前,能不能跟我阐述下关于你看见那个机甲的情况?在机甲里看见的?你在机甲里干什么?你敢告诉政教处主任那个死老头,你和我在机甲里做。爱,你跟他撒了谎,连烟都是你亲手给我点上的火?”
“好吧……咦?等等……喂,谁他妈和你做。爱了。”
“如果不是那个破玩意打搅老子,你以为你还能完整地躺在这里?骆佳白,你还真是个大众脸少年战士。为了维护爱与正义,这学期奖学金不要了,嗯?”
“……什么叫大众脸少年?”
“难道你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提图斯松开他的下巴,惊讶地反问。
于是骆佳白觉得自己输了,在某种程度上还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够威武雄壮,但是好歹算得上比较清秀?郁闷地躺回床上,想了想,一把掀起床单,盖过头顶。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
骆佳白掀开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原本好歹还有另一个会呼吸生物的病房此时除了他中空无一人。门重新被推开,骆佳白打了个呵欠,看着医疗师推着一大堆仪器走了进了。
“怎么坐起来了?躺好,别碰着伤口。”和蔼可亲的中年女人,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骆佳白曾经听嘉林学长说过,洛芬娜先生在这里就任职医疗师已经有了很长的念头,期间就算是有到军部医院工作的机会也放弃了,所以很多学生对这个总是满脸温和的女人抱有友好的态度,并尊称她为“先生”。
乖乖地躺了下去,让洛芬娜先生在自己的手上涂抹一层又一层冰凉的膏药,包裹乱七八糟的仪器管子。
“刚才在走廊上遇到一个高大的男孩,”洛芬娜在骆佳白的右手手腕处放上固定的仪器,“他看起来是从医疗室走出来的,是你的朋友吗?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哦,还能是谁?骆佳白微微一笑,摇摇头,淡漠地说:“只是同学,其实……并不太熟。”
……